次日天已大亮,朱梓洗漱完畢,出了屋子,準備去給母親達定妃請安,看到內侍張禮、董貴正要去倒溺器,侍女琴兒也在達定妃的屋子口候著。
“心兒姑娘呢?”朱梓問了一句。
“回八爺,心兒在為娘娘梳理頭發。”琴兒道。
朱梓“哦”了一聲,臉上添了一絲笑意,這一笑,俊朗的臉龐更是英氣勃發,琴兒忍不住多看了朱梓兩眼。
看著琴兒偷看自己,朱梓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在院子裏伸展起了拳腳,眼睛卻不是的瞟一眼琴兒。
侍從王喜看著主子,道:“王爺昨晚睡得可好?”他還是習慣在長沙府時的稱謂。
“好,好啊,這皇宮就是不一般啊。”
“那王爺如何不多睡會?”侍從海傑也笑著問道。
朱梓邊伸著拳腳,邊回道:“都辰時了還睡?懶豬。”朱梓說完,琴兒卻聽著“噗”的笑了。
海傑卻有些不自在起來,隻笑著摸頭。朱梓看了琴兒一眼,莞爾一笑,琴兒又多看了他一眼後,即刻低下了頭。
幾人正說話間,王美人風風火火的到了院子,內侍和侍女們都問她“娘娘好。”
王美人也不理會問候,直接到了朱梓麵前,有些著急的道:“八爺,快快進娘娘的屋子說話。”說話間,王美人也是風情萬種。
朱梓眯著眼看著王美人,顧盼間也是一臉輕浮,直到母親達定妃在屋子喊著讓二人進去,二人才收起了臉色,依次進了達定妃的屋子。
心兒見八爺和王美人進來了,就要起身出去,卻被朱梓一把拉住,心兒就哆嗦,臉紅的不敢抬頭。
“今日可好些了?昨日是本王不好。”
朱梓說完,心兒還是掙脫了他的手,跑了出去。王美人看著二人拉扯,一臉的不屑和不自在。
“我說八爺,你這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真是英雄本色啊。”王美人還是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達定妃看了二人一眼,道:“妹妹這麼早急著趕來,有何事要說?”
王美人人看了朱梓一眼,收了心,附在達定妃耳畔低聲道:“那個魔障癡兒,昨晚不知從何處運來近十車的貨物,搬進了陳懋的老宅子。”
“哦?有這等事?可知道那貨是何物?”
“具體是何貨物,尚儀局那邊的人倒是沒說,妹妹估計她們怕也是不知。”王美人和達定妃說話間,也不時瞄一眼朱梓。
朱梓站在一旁不做聲,隻聽著母親和王美人說話,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隻管看著王美人亂動心思。
“那癡兒這幾日賺了不少銀子吧,那個賤人將兒子留下的銀子挨著宮的還錢,真是有恃無恐。”達定妃罵的自然是朱栴和餘貴人了。
“姐姐放心,有我和孫姐姐在,葛麗妃和李賢妃那兩個草包也沒閑著,早搬起了不少是非。”王美人得意的道。
“就讓郭寧妃這個賤人去整治那個賤人吧。”達定妃說著話,看了一眼兒子,道:“梓兒,你這一年回一次京,帶回的水粉錢可夠你用?”
朱梓這才抱拳道:“回母親,梓兒帶回去的錢財都按照母親的吩咐,沒有亂花,打賞了門客和衛所的軍士。”
“隻怕你這次是帶不了許多了,那個癡兒不知怎地,摔的去賣了水粉。”王美人看了一眼朱梓道。
“本來這東市坊的水粉生意都是梓兒的,這個癡兒卻插了一腳,壞了好事,梓兒,你過來。”
達定妃說完,朱梓將耳朵貼在了母親的嘴邊,達定妃耳語了幾句。
朱梓聽罷母親的話,臉色一驚,道:“母親說的話,梓兒自有主張,本王讓他無水粉可賣,今晚就端了他的作坊。”
見達定妃母子耳語,王美人便要借故告辭,說話間還是看了朱梓一眼。
“來都來了,還著急什麼,本宮在這裏看著,你二人去裏屋吧。”
達定妃說完,王美人一陣驚喜,臉上也是紅暈起來,嘴裏說著謝謝,眼睛早定在了朱梓俊朗的臉上。
朱梓會意,便笑著挽起王美人的手臂,拉著她直奔裏屋,隨即就是一陣嬉戲放蕩聲
達定妃看著屋門,讓門口的幾位不要進來,說完,也端起了茶盞喝起了她的紅茶,喝著,也是心思萬千。
朱重八,的兒子長大了,你也老了,本宮看誰熬過誰。達定妃想著,也為自己的兒子操起心來。
王美人和孫才人,本是一些大臣們為了討好朱元璋而獻上的,朱元璋為了籠絡人心,便將二人收入宮中,卻一直不曾翻二人的牌子,達定妃這才利用二人,讓她們為自己和兒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