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讓於宗慶躺著歇息,眾人都轉入書房,朱栴(zhan)還是在耐心等待陳梓文的消息,整整一天都沒有消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公子爺,都這個時辰了,要不咱去西市坊陳梓文兄弟家看看?”趙可兒也是擔心,畢竟陳梓文那都是些孩童。
朱栴擺擺手,道:“再等等,說好了他們要來大宅院的。”
十六爺說了等,眾人隻好等。正等的心焦時,張秀才疲憊的回來了。
“公子爺,諸位怎地還不歇息?發生了何事?”張秀才略感意外的問道。
李享見張秀才滿臉倦色,抱拳道:“張先生操勞了,無事。”
張秀才就見眾人都不說話,也是預感到了什麼,便更是急切,上前一步,抱拳道:“公子爺,西市坊周邊百姓的房屋明日上午便可全部丈量完畢,隻是今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朱栴聞聽,自是很高興,便莞爾一笑,道:“張先生辛苦了,明日上午丈量完,下午可協助李先生將拆遷補償銀子發給商戶和百姓,讓大家早日搬離,對了,銀子還是去戶部兌換成同等銅錢發放給百姓。”
“謹遵公子爺吩咐。”朱栴說完,李享和張秀才都答應著。
“公子爺,還沒告知在下發生了何事呢?如此不說,好生折磨人。”張秀才還是在追問。
眾人都看著朱栴,朱栴也隻好將陳梓文探來的消息說了,說罷,張秀才這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公子爺,看今晚的月亮,正旦節還有半月時間就到了,賊人選在正旦節生事,怕是早有預謀,此事當早日稟明朝廷,早作決斷,才好遏製惡行。”張秀才道。
“張先生說的是,北鎮撫司王進百戶也正在追查,等過了今夜,本公子自會進宮稟明父皇。”朱栴抱拳,看著張秀才道:“張先生,高麗朝賀使節團已經到了京城,不知先生臨摹兩位高麗娘娘的畫像可完成了?”
張秀才抱拳道:“回公子爺,都已經臨摹完成,高麗朝賀使節團提前來京,足見高麗和我大明交好之決心,公子可尋機會麵見高麗使節,幫兩位娘娘打探家人消息了。”
朱栴微微點頭,自是讚同張秀才的話,道:“張先生辛苦了,可早些歇息,由我等來等候梓文兄弟。”
剛說完話,門俑飛奔而來,遠遠大喊:“公子爺,門口來了幾位孩童,說是叫陳梓文的求見公子爺。”
朱栴聞言,忽地站了起來,大喊著:“快快有請,快快有請。”話音未落,眾人便隨著朱栴朝外直奔。
一陣驚呼,趙媽帶著含香和茉莉,薑老伯帶著紅焉,都從後院跑了出來要看個究竟。
眾人還是跑到客堂位置時,陳梓文帶著兩位小兄弟到了麵前。見著十六爺後,陳梓文掃了一眼眾人,都基本認識,知道都是自己人,這才抱拳說話。
“公子爺,小的們探得那夥賊人已經買下了柳煙巷的一家青樓,她們二十幾位姑娘已經搖身變成了‘風塵女子’。”
陳梓文說完,朱栴反倒鬆了口氣,笑了起來。眾人自是不解,都看著十六爺是一臉的詫異。
“她們既然買下一家青樓要掩飾自己的身份,說明她們暫且不會再有所行動,這兩日她們也損失了些人,自是領教了親軍的厲害,該是不會貿然行動。”
朱栴的話自當是解釋了,眾人也算是有些釋懷,至少暫且不用再死人,死人真不好玩。
“公子爺,她們的青樓明日酉時開業,小的幾人就,就不去了。”陳梓文有些羞澀的道。
眾人一聽,都笑了,這孩童自是不可去青樓,那是富家公子、紈絝子弟、商賈大戶們去快活行樂的淫樂窩,你一介孩童,不說眾人也是知道。
朱栴拍著陳梓文的肩頭,微笑道:“你不宜去,難道本公子就適宜去嗎?不過,她們家青樓若是需要一位燒水的茶童、跑腿的小哥,那咱二人倒是可以去一試身手。”
說著話,眾人都分明看出了朱栴臉上的一絲壞笑和冒險想法,這位十六爺的想法眾人可是領教過了,確切的說那些想法有時候還真就是鬼主意。
“公子爺,你勿要嚇眾人,你該不會是和梓文兄弟要去那青樓打雜吧?”李享最先明白過來,
“萬萬不可,那些女子個個身手不凡,好生危險。”史大亮也大喊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朱栴掃了眾人一眼,道:“趙兄,陪本公子送梓文兄弟幾人回西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