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撫司同知索春和北鎮撫司同知劉寬,帶著各自的親軍兄弟趕到東市坊時,女紅坊爆炸後的火勢已經被商戶們撲滅,於宗慶灰頭土臉的怨恨不已。
清理女紅坊的時候,還是發現了兩具燒成焦炭的屍骨,眾人們都認為就是掌櫃陳媽和丫頭小翠的遺骨,除了二人眾人不知道女紅坊還有什麼人。
“公子爺,咱們走吧,女紅坊是完了,東市坊再無女紅坊了。”李享道。
朱栴看著李享四人,顧盼間還是很難受,於宗慶這個莽夫,怎地如此糊塗,女紅坊的爆炸和如意坊的現場何其相似,這些賊人的手段無非就是放火、引燃火藥、殺人這些,若好生規劃,沒準結局不會死傷這麼多親軍。
朱栴不想離去,隻想看著於宗慶該如何收場,李享四人隻好陪著十六爺。
“於鎮撫使,死傷這麼多親軍兄弟,如何向蔣指揮使交待?”南鎮撫使同知索春很是不滿於宗慶的指揮和行動。
“同知大人,卑職無能,甘願受罰。”於宗慶躬身抱拳道。
“好一個甘願受罰,你甘願受罰了,這些死傷的親軍兄弟能換來性命和完好的身體嗎?簡直是莽夫所為。”北鎮撫司同知劉寬數落於宗慶。
於宗慶被二位同知數落的無言以答,隻好彎腰幫著醫士醫治受傷的親軍兄弟,無奈受傷的人多,隻有兩三位醫士在治療,傷者還是無法得到最快的救治。
“李先生,幾位兄弟,快去救人,咱們不可如此無動於衷。”
十六爺朱栴說完,甩開了膀子朝女紅坊門口跑去,李享四人也隻好跟著跑去。
“李相生,快快救人啊。”
朱栴對著身後跑來的李享幾人大喊著,已經上前按住了一位親軍兄弟血流不止的胳臂,還撕下了衣服的前襟包紮止血起來。
“各位掌櫃的,快上來救人啊,救人啊。”
朱栴對著不遠處在圍觀的一些商號掌櫃大喊著,聲嘶力竭間,一些掌櫃都忽地醒悟過來,招呼著夥計們跑來對親軍施救起來。
眾人一陣忙亂間,二十幾位受傷的親軍都做了簡單的包紮止血處理,再被抬著去了醫館做進一步的治療,忙完了一切,朱栴才坐在地上抹起了汗水。
“十六殿下,感謝對親軍兄弟的厚愛,請受下官一拜。”北鎮撫司同知劉寬一直看著朱栴在施救,對朱栴不惜屈尊的舉止很是感激。
“劉同知嚴重了,本公子也是負有責任的。”朱栴很是慚愧。
“十六殿下,你有何責任,此事是親軍指揮不力,貿然行動所造成的,和殿下無有幹係。”南鎮撫司同知索春抱拳道。
見兩位鎮撫使如此感謝朱栴,於宗慶也隻好硬著頭皮上前抱拳感謝朱栴的施救。
“公子爺,感謝你和李先生、幾位兄長的施救。”
看著於宗慶鬱鬱焦慮的聲色,朱栴還是多了幾分同情,這位自己一心想搭救的青年,一夜之間角色的轉換讓人錯愕不說,還受了父皇的皇命帶親軍駐紮在大宅院,還因為自己的一個故意戲弄,造成了眾多親軍傷亡,想來對這於宗慶真是又愛又恨,無以名狀。
“於鎮撫使客氣了,今日是諸位親軍替本公子擋了一災,本公子羞愧難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