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時說,幾年前,他剛到海城來發展。
那時,他沒有太多的資金,在海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他手上的那點錢其實就是杯水車薪。
可是,他不甘心,他想自己成就一番事業。
他最先在海城開的就是一個網絡公司。
那時,他手底下的人很少,做出來的產品,盡管質量很好,可是,在市場上卻推行起來很難。
有一天深夜,他從外邊回去,車子開在郊外的一個破拆遷房區時,他隱隱約約聽見有女子呼救的聲音。
他當即跳下車,從地上撿起兩塊磚頭,就一腔孤勇向呼救的地方跑去。
等他跑弄時,見一個染著黃毛的痞子一樣的小年輕,正在脫一個女子的衣服。
他當即厲喝一聲,將磚頭朝那黃毛扔去。
黃毛立刻放開被他擒在身下的女子,頭一偏,躲開了磚頭,沒有傷及他。
但是,黃毛卻將手指含在嘴裏打了聲“呼哨”,頓時,從外圍又跑出來幾個小混混,他們將吳雨時圍在中間,像包餃子一樣。
一場敵眾我寡的“廝打”開始,吳雨時雖然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是,那些小混混仗著人多,又都是無法無天的,所以,吳雨時一人難敵那一夥人。
他被那群混混揍得鼻青臉腫,索性,110警察趕來了,才讓吳雨時和林思桐得意逃生。
吳雨時說到這裏時,他頓了一下,看著我,道:“我當時看見林思桐哭得梨花帶雨的,不知道為什麼,那刻,我腦海裏突然想起了你,於是,我趕緊上前抱起了她,將她放在我車後座上,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她或許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的地方。”
聽到這裏,我不由苦笑:“沒有想到,你們倆的認識,原來就是一場英雄救美。難怪林思桐那麼崇拜你。每次她和你在一起時,看你的眸子都特別的大和明亮。”
說到後邊時,我感覺自己的心口像被什麼噬了一下,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疼痛來。
我瞬間的神情變化,沒有逃過吳雨時的眼睛,他看我一眼。就捉住我的手,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然後,他又回憶道:“認識林思桐後,我就在海城站穩了腳跟。那時,我不知道她是林天祥的女兒,隻以為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吳雨時回憶著,他說,每次他的新產品出來,隻要林思桐出麵推銷,總會簽下一筆大單子。
可是,那時,林思桐都沒有給他說,她時林天祥的女兒。
直到有一天,林思桐的父親林天祥找上門,警告他,不要和林思桐走得太近,還說,憑他這個小作坊,要想娶他林天祥的女兒,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才明白,難怪他的產品隻要林思桐一出馬,就會保證簽下大單子,原來,這一切都仰仗的是她是林氏的千金。
我默默的聽著,用指腹在他的肌膚上旋轉著:“這麼說,你那時是對林思桐有想法的,你們是郎情妾意,是嗎?”
“胡說什麼呢?我的心在誰的身上,我自己清楚得很。”
吳雨時不滿的懟了我一句後,接著就告訴我,當他知道林思桐是林天祥的女兒時,並不是一個要靠兼職才能上學的大學生時,他就不再讓林思桐做他產品的銷售。但是,林思桐前期為他在海城簽訂的那些大單,讓他在海城異軍突起,加上他的產品質量可靠,他慢慢就在海城有了立足之地。
後來,一個機遇,他和一個外商聯手,讓他的公司滾雪球一樣的擴大……
吳雨時給我講述著他在海城的發家史,我不由看著他,問:“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告訴我林思桐和你的淵源,沒有她,就沒有今天海城的你,所以,你要以身相許的報恩嗎?”
吳雨時當即給了我一個爆栗子,幽怨道:“我要以身相許,還等得到今天?”
我不由不解的看著他:“那林思桐怎麼會說要嫁給你,她肚子裏關著你的孩子呢?”
吳雨時沉沉的出了一口氣,對我道:“那是她為了遮人耳目,掩蓋她的性取向。她是個girl。你想,林天祥能讓自己的女兒是個girl嗎?”
我不由驚異了,看著吳雨時:“所以,你要陪著她把這場戲演下去,是嗎?”
吳雨時“嗯”了一聲。
然後,他歎息道:“這些話,我本來想留著以後在給你說,可是,現在被你這樣誤會,我害怕我不給你說清楚,你的人和心都會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