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任務(1 / 1)

一群人都用完了早膳,朗緒寧也吃到了她的魚,正心滿意足地和小傀儡在河邊曬著太陽。

房間裏,一群人在商討抓魔獸的計劃,朗薄淵也在其中,但沒說過幾句話。

坐在他旁邊的增石剛對那邊說完話,發現一直沒聽到他的聲音後,就回頭看他:“魔君怎麼不說話?”

朗薄淵一杯接一杯地倒著茶水,增石問他的時候,他還在仰頭喝水。

“本君有在聽。”朗薄淵咽下一大口水,喉嚨還是有些疼。

“魔君的聲音為何這麼沙啞?”

朗薄淵清了清嗓子:“吃魚時候卡著了。”虧他還在下嘴之前就讓小傀儡幫忙挑了刺,可這小傀儡到底是不靠譜,刺都沒挑幹淨。

雖然刺已經被他逼出來了,可難受的勁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對魚的怨念不由又多了幾分。

為了分散被喉嚨的疼所吸去的注意力,朗薄淵強迫著自己繼續聽他們的討論。

一個小仙道:“如今我們都沒有魔獸的下落,隻知道他在凡間,具體在某個地方還不知道。”

屋子裏一時沒有人接話,朗薄淵覺得氣氛不太對,目光從杯子上抬起,見眾人的灼灼目光正朝著他看。

“魔君認識的人一向較多,不知道可否打聽到了嗔魔的下落?”

朗薄淵喝完了最後一口水:“未曾。”

實在是因為他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又去勞煩三界。

“為何?”

緊追著問的語氣倒像在逼問,朗薄淵知道他們或許是心急了,也不與他們計較。

他放下了茶杯,騰出了一點點的耐心回道:“這座城裏的人大都染了嗔念,而據本君所知,嗔魔會不定時地召喚那些在爭鬥中活到最後的人到他的洞裏,供他奴役。”

“魔君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該怎麼找到嗔魔?”

“……”

一連串奇奇怪怪的疑問迎麵向他拋來。

“我知道了!”增石眼裏一亮,“我們隻需等到下次嗔魔召喚的時候,再悄悄跟著人群混進去,就能找到嗔魔了。”

經過了增石的一番解釋,一些人才恍然大悟:“我也想起來了,上次我們來除嗔魔時,我也確實有見過所有人齊頭向著一個地方去的場景。”

增石又想起一個問題:“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們治好?”

朗薄淵轉著空茶杯:“隻有殺了嗔魔。”

“那上次我們為何沒有殺掉他永絕後患?”增石又問。

屋裏又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裏麵的人都看著他們兩個,眼神格外戒備。

朗薄淵手中一直轉動的杯子停了下來,他挑眉一笑,淺金色的眸子有幾分冷冽。

“這誰知道呢。”

殺魔獸,以他們這群人的力量,目前還做不到,而上一次選擇封印魔獸,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無非就是魔獸身上有獨一無二的力量。

而對於如何處置這樣的好東西,當時在議事庭開的會上得出的結論就是,最好是封印了,不能殺,所以從未有人想過該如何殺掉魔獸。

而一旦有人說要殺掉魔獸,眾人會反過來覺得此人居心不良。

這也才有了今日他們討論如何找到魔獸一事。

屋裏又多了幾聲幹巴巴的笑聲,過了一會,一個仙君又重起了話頭:“要封印魔獸,我們還必須得找到萬花仙尊。”

“上次萬花仙尊失蹤之後,是魔君找到了他,那麼找萬花仙尊的事,我相信魔君定然能夠勝任。”

朗薄淵知道他們是有意要拿那位仙尊說事,但他還是很想問:“本君與那位仙尊之前認識?連那位仙尊長什麼樣本君都不清楚,如何去找。”

幾個仙君互相看看對方,眼中都是清一色地懷疑。

“魔君身旁的傀儡,就和萬花仙尊有□□分相似,照著他找,該不會錯。”

“幾位前輩既然知道萬花仙尊的樣貌,為何不親自去找?天下樣貌相似的人比比皆是,萬一魔君找錯了……”

增石被他們咄咄逼人的語氣氣得牙疼,話說到一半,在看到朗薄淵的異樣後就止住了。

朗薄淵喉間猝不及防地湧上來一股液體,他掩住了嘴,伸開手低頭一看,是刺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