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增石就坐在他旁邊,看到了他的情況後明顯被他嚇到了。
其他仙君互相交換了眼神,眼裏依然是懷疑,像是在懷疑他的傷是不是裝的。
“不礙事。”朗薄淵抬手擋住了增石的靠近,像個沒事人一樣從袖子裏從容不迫地取出了帕子,擦了擦嘴角。
“我幫魔君看看。”增石一念訣,身邊的小黃鳥又飛出來了。
“一點小傷,本君心裏有分寸,不勞煩增小仙君了。”在那小鳥接近他時,朗薄淵按著桌角站了起來,帶著嘴角上殘留的血問道,“這裏沒有本君的事了吧?”
其他人發了會愣,各個點了點頭。
“本君還有些事,先走了。”交代完了,朗薄淵推門出去了。
在增石說話時,他身體的幾處地方都開始疼起來,朗薄淵起初沒當回事,直到吐血了才知道事情不簡單。
“哥!”
朗薄淵正要去妹妹的房間找小傀儡,朗緒寧就在他身後叫他了。
朗薄淵轉過身,看到了朗緒寧身邊站了兩個人,一個衣服破破爛爛,額頭上多了幾道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看著慘兮兮的模樣,那是他的小傀儡,另一個是個同樣帶著傷口的中年婦女。
“哥,小傀儡受傷了。”
朗緒寧朝他跑了過來,看到他嘴角的血後,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耳邊吵著:“哥,你也受傷了?”
“我沒事。”剛說完,又咳出了一口血。
趕在妹妹急著要再問他怎麼回事之前,朗薄淵先打住了她:“大娘是你救的?”
“是啊,哥,怎麼了?”
“那小傀儡……”朗薄淵擦了擦嘴角的血,話頭一止,“算了,本君知道了,你快去給那位大娘看看傷口。”
“小傀儡怎麼辦?”朗緒寧回頭看了看小傀儡,在他身邊憂心忡忡地說,“我在救大娘時沒有顧及後麵,一回頭就見他擋在我身後被一群人圍著打,回來路上都一聲不吭,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可能是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麼是疼。”朗薄淵知道她擔心,隻好提醒她,“阿寧難道忘了,他隻是一個傀儡。”
“可是……”朗緒寧還想再說些話,眼光再次看到朗薄淵衣服上的血後,拍了拍自己額頭,“哥你這一問兩問,都讓阿寧忘了要問什麼了。你怎麼受傷了?”
“本君感覺到小傀儡受傷了,心一疼,就吐血了。”朗薄淵裝模作樣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糊弄著她。
“哥你還能這麼好心?”朗緒寧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肯定他在說假話,笑罵著一掌推開了他。
“疼……”這回他是真的沒有說謊,這丫頭真是下手沒輕重。
朗緒寧沒管他,回頭看著大娘笑意盈盈:“大娘,我帶您去療傷。”
大娘拿手絹抹了抹眼角的淚,生怕嚇到他們一樣轉而露出一個笑:“好嘞。”
“大娘你怎麼了?”朗緒寧眼尖,看到大娘似乎有傷心事沒說出來,朗緒寧望了望他,便又回到了大娘身邊。
“姑娘別擔心,隻是看著姑娘和這位公子,就想到了我家那一位兄妹,可惜那姑娘走得早,自那之後,她的哥哥就變了性子,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慢慢地,脾氣就越來越暴躁了。”
朗緒寧像被她的話提醒了般:“大娘,方才打您的人就是你兒子嗎?”
婦人聽了她的話,情緒更加劇烈,眼裏的淚也湧得越來越多,腿一軟猛地跪在了地上,雙手抓住了朗緒寧的衣角。
“姑娘是仙人,能否再幫幫我,救救我的兒子和我的弟弟,他們都還活著,兒子他還在院子外麵,我弟弟被困在家裏,已經許久沒見過他了,他一定還活著。”
朗薄淵確認了一遍:“大娘說打傷您的是您的兒子?”
大娘聽了這句話,沉默著點點頭,淚越流越多。
“今日早上我同往日一樣多叮囑了他幾句,要他清早出攤時多加點衣物,見到鄰攤的嬸嬸多問候幾句,他聽著聽著就不耐煩了,撂了攤子就打起我來。”
朗緒寧扶起她,惋惜道:“恐怕大娘的兒子已經被魔獸感染了。”
“那還有救嗎?”婦人抬袖擦了把眼淚,眼裏湧動著強烈的期盼。
或許沒辦法了。
但要朗緒寧當著麵說,自然開不了這口,她想了許久仍不知該怎麼回答,下意識看向自家哥哥。
朗薄淵朝她點頭,轉而問大娘:“大娘您說到您的弟弟也活著,他住在哪裏?”
“我們可以去幫您把他找回來。”朗緒寧拍著婦人的肩膀,立刻振作了起來。
“離這隔了三條街,有一個顧家,酷愛養花,滿院花香的就是,他是顧家的姑爺。”
“好,大娘若是方便了,將他的樣貌畫下來,明日我們會去找他。”眼見那邊有幾個仙君過來了,朗薄淵下頜揚了揚,眼神看向屋內,“阿寧,帶大娘先回屋,外麵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