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何瑾臣打算告訴何廷淵,言清卉懷孕了,懷的是他何瑾臣的孩子。是他何廷淵的孫子何瑾臣的孩子。他的重孫。
本來剛開始何瑾臣不打算這麼早說出來的,因為他想讓言清卉正大光明的跟自己在一起,而不是母憑子貴。
但是現在何廷淵卻整出了這麼一出,不由得讓他們二人措手不及,何瑾臣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讓他接受言清卉,因此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
可又有誰知道何瑾臣是何嚐的不想走這一步呢,他知道說出這件事一定能阻止何廷淵。
但是他不想何廷淵接受言清卉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他本想看著爺爺慢慢的接受言清卉的,可是沒想到何廷淵到了現在還是不死心。
言清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一直在低頭思考著些什麼。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她本以為自己這些天一直在照顧著何廷淵,他會有一點的改觀,可能會同意她與何瑾臣的婚事。
可是她沒想到何廷淵到了現在還是不同意,但是直覺告訴她何廷淵對她的態度確實是大有改觀,為何現在又是這般呢,難道真的隻是自己多想了。
言清卉此刻抬起頭來看了看盯著自己滿臉慈祥和藹笑容的何廷淵,又看了看緊皺眉頭,滿麵愁容的何瑾臣。
任何人看了這兩張麵孔,恐怕都會喜歡那個慈祥和藹的老人。
可現在的言清卉看到何廷淵的滿臉慈愛的笑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也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更喜歡那個愁容的滿麵。
現在的慈愛看上去相當的刺眼,就像是那帶刺兒的玫瑰,完美而不可觸碰。
再看那愁容的滿麵卻是滿心的溫暖,如同冬天裏那雙捂熱你的一雙糙手,刺疼卻又溫暖。
人們都說看人,物不能看外表,也許外表光鮮亮麗,內心肮髒無比,也許外表一縷白衣,內心卻是溫暖如初。
而此刻的祖孫二人就是如此,雖然何廷淵沒有肮髒無比的內心,但他的笑裏卻帶刀,有利所圖,意有所指。
即便何瑾臣滿麵愁容,卻心心念念的都是為了言清卉,想著自己的愛人,即使犧牲掉一些東西,隻要能夠保護好她就行了。
言清卉是多麼的想在何瑾臣的保護下成長,但是她不想讓為難,她看得出何瑾臣的糾結是為了自己,她也知道何廷淵的心思。
所以言清卉隻能迎難而上,冒雨前行了。
因為言清卉不能一直讓自己的男人頂在身前,有時候需要她自己親自出麵才更好解決一些事情。
但是何瑾臣又怎會讓言清卉出麵呢,有自己在,他怎能讓自己的女人受一點兒的委屈呢。
此刻的何廷淵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仿佛已經達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一般,靜靜的等著言清卉開口。
雖然何廷淵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兒小人了,但是他要為自己的承諾守信,他必須這樣做,因為他畢竟許諾在先。
何廷淵也知道這樣對不起言清卉,但是他會彌補她的,如果以後她做了自己的孫女,何廷淵會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孫女一樣,去照顧言清卉。
何廷淵更知道他這樣是在逼迫何瑾臣,也許一個閃失將會觸碰到何瑾臣的逆鱗。
但是何廷淵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也想好了以後要怎樣去做,他在等待著言清卉開口回答。
但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接下來何瑾臣的話讓他沒有了再進行下去的理由。
“小卉啊?”何廷淵慈眉善目的笑著親切的問候著,倚老賣老的繼續談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