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洲洗完澡出來,貓和衣服都不見,花盡坐在沙發,抱著枕頭捧著一本書,她的前麵放下醫藥箱。
那意思很明顯了,等著他來給她處理手。樓西洲走近,是一本俄語。
她看得懂?
樓西洲坐她對麵,看她頗為認真的樣子,一頭黑發還包裹在浴帽中,沒有發絲的堆積,就更顯得她頸部的完美和臉蛋的標誌。
“書裏講的是什麼?”他問。
花盡沒有抬頭,翻了一頁紙,“不知道。”翻過一張後,拿起了手機,對著書頁拍照,然後手機軟件掃描,出現了中文字幕。
“………”
“看不懂就別裝文化人。”
花盡抬頭,瞄了他一眼,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裏麵有勁爆內容哦。”
“你看小黃書。”
樓西洲瞳仁湛亮,“這是俄羅斯著名文學家謝爾曼夫的代表作之一,殺手。你手裏拿的是他生前最早出版的那一期,如今市麵上在沒有此版本。最新出版的被翻譯成了中文,紅極一時。”
“文字精湛,巧妙絕倫,楨楨都能讓你身臨其境,尤其是床戲,一度為少男少女的夜間雜談,激情婉轉,帶勁中不失女性的羞澀。”
花盡靜靜的聽。
“這位翻譯者很快成了名人,成為鄴城鑽石級別的夢中情人。”樓西洲目光犀利了幾分,看著她的臉,“他是陸城。”
男人的聲音沉緩好聽,磁性的聲線聲聲入耳,才洗完澡,讓他的眉眼有一絲幹淨的清冽感,敞開的浴袍內,他胸膛的肌肉若隱若現。
意外的,花盡竟然沒有去摸他,按照以前,看到此番畫麵,她一定不會放過這誘人的一幕。
“此書的床戲主要在後半段,前期主講一名接近男主的殺手,各種過節。第一幕床戲在第236頁,而你才看了第十頁。”他一字一句。
花盡的後椎骨有一絲麻,好像被人給戳中了穴道,可她的臉卻是柔靜的。
“我第一句話問你這本書在講什麼,你說不知道,說明你之前沒有看過。用手機翻譯,排除了你隨意瀏覽、無意間看到的可能。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這書有床戲的?”
很靜。
非常的靜。
一張紙掉到地上都能聽到聲音,花盡仿佛能聽到自己泛著亂七八糟的心跳聲。
半分鍾後,樓西洲把她的手給抓過來,白的地方很白,紅的地方也很紅。又抬頭,看著她的眼睛,一錘定音的肯定,“還有一種可能,你是聽翻譯者親口講述。”
他把棉簽拿過來,褐色的消毒消藥沾上她的皮膚,按壓擦試。
“想不想聽真話?”花盡道。
“說說看。”說話間,他捏住了她的手腕,繼續來給她擦手背的燙傷。
“故事我不知道在講什麼,但是這本書的床戲,我看過無數次。”
“………”樓西洲看了她一眼,沉默。
“網上那麼多流傳的版本,我一看到主角的名字就想起來了。”花盡用另外一隻手去勾了勾他的下巴,那個姿態就像是二流子調戲良家婦女一般,樓西洲的下巴被她冰涼的指腹摸的發癢,抬頭。
眼神矜冷,臉頰硬氣,手往下一摁。
花盡疼的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