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老實點兒。”
花盡幽幽的看著他,摸摸下巴都不行,“我摸你你都不願意?你這麼貞潔,這麼厚一本書你怎麼知道第一幕床戲在236頁,你是看了多少遍啊?”
她瞄了眼他的右手,“這好像也沒有變粗啊。”
“花盡。”
花盡總覺得每次樓西洲這麼叫她的時候,就是在教訓她了。
“這本書的每一幕都在我腦海裏,我不止記得床戲,任何一個情節。”
哦。
樓西洲低頭看了看她的手,花盡的手不小,畢竟淨身高1米7。但這手在樓西洲的手掌就顯得小巧玲瓏,除了受傷的地方,其餘部分白皙勝雪。
他翻轉她的手腕,手一直捏在她的脈博處,繼續,“早些年陸城有一個女朋友,寶貝得很,藏著腋著。我們誰都沒有見過她長什麼樣子,隻聽陸城說她很漂亮。”
一句話說完,又抬頭看向她,看著這張臉,“比柳如漂亮許多。”
花盡沒吭聲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眸,很柔。
“為了他的女朋友,陸城和家裏人鬧翻,和他們一刀兩斷,說要娶她為妻。陸家不可能讓一個他們從沒見過、且普通女孩去他們的少夫人。陸城對這個女朋友衷心的很,無論怎麼施壓鐵了心要違抗父母之命。”
他頓了一會兒又道,“包括自己的未婚妻。”
花盡的眼神微微的有絲散,但轉瞬即逝,消失的非常快。
“這個未婚妻叫顧沾衣。”
她的脈博忽然一個急速的跳動,然後又緩慢了幾個節拍。脈管和心髒的跳動是同一個頻率,說明她心跳在不穩。
她——漏了陷。
這點異常,樓西洲知道,花盡也知道。
臥室裏安靜了好一會兒,一種無聲的氣氛在流竄。這種靜寂,是一種狂放的試探,或者說是在等。等她的坦白。
半分鍾後,花盡才開口,“是,我是他女朋友。”
“他死了,所以這段關係我一直不願意開口。”花盡看著他的頭頂,眸染上了燈光的低迷,抬手摸著他的濕發,“就是你不想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今天我也告訴你。”
樓西洲抬頭,她放下手。她是陸城的女朋友,並不讓他意外,早就想到過。
漂亮的手指有傷也是美的,隨意的搭在腿上,眸,有些霧暗,聲音更低,“如果不是顧沾衣,我和陸城已經是夫妻。盡管之前我從沒來過鄴城,可我和陸城在一起的時候,顧沾衣依舊不停的騷擾他,各種短信不分白天和黑夜。”
“陸城死後我消失了一年,來鄴城時,你和顧沾衣的緋聞正如火如荼。”她的眉眼是冷潤的,“所以我要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我不會讓她跟你在一起。”
樓西洲的眼神一瞬冷了許多,不是生氣,而是比生氣更要危險的諱莫,像拋上雲空的大浪隨時都能把你的骨頭給拍成渣子,“所以你不惜以身體做誘餌?”
“不過是一副軀體罷了,我對顧沾衣的討厭超過一切。而且這個人是樓西洲的話,兩個花盡也值得為你獻身。”
“我可真是榮幸啊。”這句話是從他的齒縫裏滾出來的,放下她的手,起身,去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