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呼了口氣,想說什麼最後又停下,隻有一句,“把你能的。”
轉身去了洗手間。
樓西洲粗黑的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分不清是什麼神色。
…………
黃昏時。
陸離來了,這時花盡不在。
說起來陸離和樓西洲已經很久沒有見麵,開場白無非就是詢問病情。
最後終於說到了他受傷的問題本身。
“怎麼弄的?”
樓西洲顯然不願提詳情,“你不是知道麼?”
陸離淡笑,“你知道我問的是你的傷是不是和花盡有關係。”
“怎麼,你在懷疑她?”
陸離停了一會兒,“你爸強暴過她的母親。”
一瞬,樓西洲整個背都離開了床頭櫃,幽深的眸有片刻的停滯。
“這事兒你不知道麼?”
樓西洲當然知道——但隻是一半。
在玉姨出事時,花盡說過她看到的視頻時母親被施暴,所以她衝動失控!
可他未曾聯想過那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有證據麼?”
“沒有。”陸離又改口,“不過我和花盡說過這個事兒,當時她的表情告訴我,這就是真的。至於證據,她一定有。”
樓西洲在沉默。
光穿過他鬢角的碎發,清晰的看到他突起的筋脈。
“西洲,讓你父親回來吧。他一個人牽扯到了花盡的媽以及她男朋友,如果你是因為她所以你才受傷,我完全可以理解。”
“不是她,和她無關。”樓西洲又靠了回去,下頜抽緊。
“你是說她沒有參與?”
“嗯。”
陸離也沒有再問,就是覺得——樓家和她恩怨這麼深,她沒有用任何卑鄙的手段,這份氣度和善良,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他起身,目深邃,“你父親早點回來也好,那樣我也能決定……我和你的兄弟到底要不要做。”
若是陸城的死,是樓嶽明做的,陸離和樓西洲就是仇人。
花盡必然會是籌碼!
陸離走了,走前看到了桌子上的花,淺藍色,很少女,很爛漫。
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花盡的手,她不會送這麼天真的花色。
他想起了那一後備箱的玫瑰花,可能樓西洲永遠也不知道這事兒。
他永遠不會開口。
…………
他走的半個小時後,花盡回來,不知道在哪兒弄了一株狗尾巴草。
“喏,給你的。”
樓西洲朝她勾勾手指,她白了他一眼,喚小狗呢。
他眼色一重!
花盡乖乖的過去。
坐在床邊,還沒有坐穩,他猛的抱起她,把她拎起來放在他左腿上,兩手摟著她的腰。
“……幹嘛?”
“你不是沒有滿足麼?”語氣灼灼,意有所指。
“你拿什麼滿足?”
他嘶了一聲,眼中冒著蛇信子一般危險的侵略感,開始一顆一顆的解她的衣服扣子。
“……”
花盡也沒理他。
隨他去。
不是激他,他能做?
直到衣服褪到了手肘,他看了看她手臂上的傷,沒有紗布,傷口很紅,擦完藥沒多久。
這朵驚豔的玫瑰花,不再完整。
他看著,撫摸著花的根莖,動作輕柔。
花盡卻很莫名,“你幹嘛呢?”
“不疼了吧?”
“你要是再摸下去,我就開始疼了。”
“挺好。”
“…………”是人說的話?
他看著她的眼睛,用那種黑茫到要融化人的視線,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