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穿過了江麵,經過了摩爾。
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車輛進去,花盡沒有進,就在外麵停著。
5月20號,是一個充滿愛的日子,街頭都是花,姹紫嫣紅,過往的情侶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十指相扣,相擁而過。
車子停了差不多十分鍾,保鏢才把車開走。
車又路過樓氏,那宏偉的大樓,也經過了絕色。
如今那塊地已經被圈了起來,平展展的。好像那兒從來就沒有什麼建築物存在,昔日風光早已不複存在。
花盡的頭靠在玻璃上,眼神如點漆。
曾經為了把絕色做起來,她做了多少努力,動了多少心思,都記不清,如今都隻剩下了麻木。
這一塊沒有了絕色,也不再堵車,一路暢通,那空地自眼角一晃而過。
車又回到了這個商鋪裏,她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這兒。
這個季節酒窖裏非常舒服,不冷不熱。
她進去,保鏢把門關上。
花盡沒有開燈,摸黑走到了床邊。
這屋子裏總是回蕩著醇香的酒氣,在鼻尖縈繞,這絲絲縷縷的。
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像裝滿了一屋子的墨水,她融入了這夜色裏,把她一並淹沒著。
………
陸巡在街頭穿梭。
薑磊不敢說話,也不敢冒然問車子要去哪兒。偶爾往車後看一眼,總裁側著頭像是在睡覺,眉頭一直擰著。
紅燈。
停車。
一個小女孩兒抱著一大束的花走了過去,在走到另外一邊時,毫不留情的把它丟在垃圾桶,拍拍手,轉身就走。
薑磊呃了一聲,有時候他都分不清這種做法是對還是錯,無法評判。
但他從總裁那兒知道,愛情確實很折磨人。
再優秀,也難逃此劫。有時候總覺得那麼優秀的人,你為什麼不喜歡,但別人給的答案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要什麼理由。
是因為不夠優秀嗎?還是因為不夠喜歡你,所以無法留住你。
最後車子停在了……
薑磊借著遠處的光,隱隱看到了它的名字。
情人彎。
就是這三個字。
絕色、情人彎,名字總是取的充滿了想象力。
他也是擅作主張,把車停在這,並未征詢總裁的意見。
“總裁……我去上個廁所。”他偷偷的下了車。
聽到關門聲,樓西洲才慢慢的睜開眼,這世界昏暗荒蕪,他什麼都看不到。
卻側過了頭。
有玫瑰的香味從車外竄過來,如此濃烈,一如某人。
他突然擰住了眉頭,難言的感觸湧過來,卻又在片刻消失。
…………
屋裏。
花盡摸黑抱著衣服去了樓上的浴室,洗一個澡,又下樓。
又再次到了酒窖。
她開始了失眠。
睜著眼睛。
口幹舌燥。
便慢慢的品著酒,靠酒精入眠。她喝了兩杯,又起身晃到了一樓,這兒是吧台,上麵懸掛的杯子,經燈光一照,明亮璀璨的像鑽戒一樣。
她對著空杯子笑了一下……
虛浮的,難以控製的。
她扭頭看了下牆上的時鍾,淩晨一點,5.21號,已經是第二天。
她可能是喝多了不清醒,腦子裏的欲念控製了她。
所以去換了一套衣服,出去,前門有保鏢,她出不去,下樓,到酒窖。
這兒封閉性很好,聲音隻要不是特別大,外麵是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