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夜風以有了絲絲的涼意,清水無事一身輕的已經早早的睡下了,隻剩下武青顏一個人坐在外廳的軟榻上,看著外麵被風吹動著的枯黃書頁,靜靜的發著呆。
她始終想不明白,熹貴妃那句還有王牌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在自己的身邊還有熹貴妃的眼線不成?
是麟棋?是武博弈?還是雙喜?
武青顏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人都不可能,她相信他們對她的忠心。
可若不是他們的話,還會有誰呢?熹貴妃口中的那個王牌,斷然不會隻是單單的監視著才是,應該更能在她的身邊做手腳。
就在她越想越亂的時候,窗外忽一抹藍光閃過,武青顏一個激靈,登時推開了麵前的窗子,寂靜的院子落葉紛飛,多日不見的狼爵竟乖乖坐在院子裏與她對視。
武青顏一愣,忽而輕輕地笑了,翻身跳出了窗子,對著狼爵招了招手,狼爵便搖著尾巴的跑了過來。
“你這家夥也知道我回來了,所以特意來看我?”武青顏摸著它毛茸茸的大腦袋。
狼爵所有被訓練出來的警覺,到了武青顏這裏,全部消失不見,像是一隻被寵壞了個家犬一樣,在武青顏的懷裏撒著嬌。
然,還沒等武青顏稀罕夠,韓碩氣喘籲籲的從樹梢上跳了下來,看見正和狼爵在一起的武青顏時,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可算是找到你了。”
武青顏一愣:“你怎麼也在?”
韓碩心急,根本沒時間和他解釋全部的來龍去脈,隻是挑著簡單的說:“雙喜被武傾城給叫走了,可一去半個時辰到現在都不曾回來,我擔心是出事了,好在狼爵熟悉你的氣味,這麼快便找到你了。”
武青顏臉上的笑意瞬間消退,直接站起了身子:“你說雙喜被武傾城喚走了?”
韓碩點了點頭:“我隻聽聞,武傾城說是對今兒下午的事情抱歉,給你選了一樣嫁妝,讓雙喜去她的院子幫你取回來,但……”
還沒等韓碩把話說完,武青顏轉身出了清水的院子,朝著武傾城的院子飛奔了去。
武傾城那多白蓮花會主動認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她恨不得自己早早就死掉,又怎麼會好心的給自己挑選嫁妝?
這點事情就算是不用腦袋想,她也知道其中有詐!
想著韓碩說,雙喜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了,武青顏不禁在心裏捏了一把冷汗,更是加緊了腳下的步伐。
雙喜,堅持住,一定要等著我!
韓碩見武青顏眨眼的功夫便是沒了蹤影,雖然有些不放心,但卻不知道自己不能暴露了身份,歎了口氣,隻得帶著狼爵朝著武府的小門走了去。
……
子時,寂靜的夜空之中就連月亮都隱藏在了雲朵之中。
武傾城受不得這冷風吹,又不敢進屋去拿自己的衣衫,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鳳珠身上的衣服:“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鳳珠一愣,雖也是怕冷,卻不敢反駁,將自己的衣衫脫了下來。
武傾城把衣服裹緊在自己的身上,回身看了看早已吹熄了燭火的屋子,一顆心越來越涼,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攤上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呢!
正暗自抱怨著,隻見一抹黑影匆匆的進了院子,武傾城帶著鳳珠打起了精神,眼看著那黑影越來越近,她心裏的哀愁頓時煙消雲散。
武青顏你這個臭賤人!你終於是來了麼?
武青顏看著院子裏的武傾城和鳳珠,懶得拐彎抹角:“人呢?”
武傾城嗬嗬一笑,揣著明白裝糊塗:“二妹妹在說什麼啊!人不是就在你眼前麼?怎麼?難道二妹妹知道我今兒茶水喝多了睡不著覺,特意來陪著我一起看月亮的?”
武青顏懶得多看這個虛偽婊一眼,邁步直接朝著屋子的方向走了去。
鳳珠知道若是武青顏就這麼闖進去了,自己和武傾城都是遲不了兜著走的,所以饒是她害怕武青顏,還是上前攔在了她的麵前。
“二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啊?難道要擅闖我們大小姐的閨房不成?這不合規矩吧?”
武傾城也是走了過來,笑著道:“二妹妹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夢遊了不成?二妹妹可別忘了,你始終是個皇子妃,而我可是太子妃,就算是欺負人,你也欺負錯了對象吧?”
武青顏冷眼看著這一主一仆在自己的麵前裝腔作勢,伸出手指一一點在了她們的鼻尖上:“我現在的心情很差,我奉勸你們趕緊將雙喜交出來,不然我火燒了這院子,拆了這房子!”
鳳珠被武青顏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敢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