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上的飯,不,應該說是孟饒曼吃過了早上的飯,便帶著武青顏走出了營帳,此時營帳外的將士們正整裝待發,看樣子似並不像往日操練一般的輕鬆。
孟饒曼在這裏時間比較長了,認識了幾個熟悉的隊長,笑著走了過去,佯裝關心國家大事般的開了口:“不知道這是要去哪裏?”
隊長們對孟饒曼還算是客氣的:“太子殿下有令,一會要對大齊進行強攻。”
隨著隊長們的話音落下去,隻見有幾個穿戴打扮很是考究的男子,從營地的正門走了進來,他們雖有說有笑,但均是目不斜視,直接朝著主營帳的方向走了去。
這些男子的歲數倒是不大,看樣子應該是和趙國聯盟其他國家的王孫貴族。
武青顏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將這些男人的樣子全部記在了自己的腦海裏,其實她現在記下這些人的長相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有備總是無患的,誰也不能保證以後這些印象也沒有用。
孟饒曼也是瞧見了那些男子,不過她卻沒有走過去,而是又和隊長們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微微側開身子站在了一邊,打算給那些男子讓路。
武青顏自然是不會趁著這個時候突出自己的存在,站在了孟饒曼的身後,微微垂下了麵頰。
不過,也不知道孟饒曼是太過顯眼了,還是那些個貴族覺得在營地裏見著個女子很是新鮮,雖並沒有主動上前來搭訕,但一雙雙帶著顏色的眸子,都是紛紛朝著這邊掃了過來。
孟饒曼在這些男子的注視下,漸漸紅了麵頰,垂眸絞著自己的手帕默不作聲。
極力回避著自己的武青顏,無意之中察覺到了孟饒曼的這個動作,心裏一凜,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抬眼朝著那些已經遠去的貴族們看了去。
那些貴族穿的長袍很是新鮮,又藍又紫的,一個個一步三回頭的仍舊在往孟饒曼這邊瞧著,望著。
隻是……
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是走著自己腳下的路,似乎對於身邊人的議論和目光,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般。
“走吧,今兒我心情不錯,你陪著去做幾樣小點心。”驀地,孟饒曼忽然開了口。
武青顏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便是瞧著孟饒曼當先朝著營地的廚房走了去。
這人還真是老媽子的命,為了討好男人,連黃臉婆都願意當啊,可豈不知,若是男人本身就心裏長草,哪怕你就是天天往他嘴裏塞金磚,他該找其他的女人還是會找其他女人的。
當然,這話武青顏也就是想想,不可能說出來的,她現在明擺著就是在裝柔弱,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暴露了自己?
“你發什麼呆呢!還不趕緊跟著!”孟饒曼走了一會,見身邊沒有,不禁停下了腳步,不耐煩的回了頭,“笨手笨腳的不說,連耳朵都不靈光了?”
武青顏忽然覺得,人還真是不能把話說死,曾經她總是覺得,她這一輩子什麼都吃,但就是不吃虧,但是現在,她似乎要收回這句話了。
自從來了這狗娘養的地方,她是什麼都吃了,尤其是虧吃的最多,要不是為了她的目的,要不是為了她奮鬥的目標,她又哪裏像是現在這般伺候著人還挨著白眼?
“你還真是聾了是麼?”孟饒曼見武青顏站在原地遲遲未動,已經沒了耐心,小臉也是存起了怒氣,“若是讓太子殿下餓了肚子,你擔待的起?還是說你等著我去和太子殿下告狀?等著太子殿下親自來收拾你?”
這女人還真是沒挨過打是麼?
武青顏咬了咬牙,內心的怒火明明在翻騰的她怒火中燒,仿佛她一張口,便是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有那麼一刻,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把這女人抽到地底下摳都摳不出來,然後再用針包裏的針把曲默然那廝紮成個刺蝟,然後她就瀟灑離去,什麼計劃,什麼江山,和她有毛線的關係?最終坐著那把椅子受萬人敬仰的人又不是她!
媽了個蛋蛋的,她這麼拚死拚活臉連都不要了得任由人別踐踏,究竟是為了神馬毛線球啊?!
孟饒曼見自己把話都說成這樣了,武青顏卻仍舊沒有動彈,見附近的士兵已經朝著自己這邊張望,當即覺得這麵子就有些掛不住了。
“你還真是欠打!不愧是個野的,一丁點的規矩都沒有!”孟饒曼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武青顏的麵前,隨著話音落下,揚起手對著武青顏的麵前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