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當然是不知道孟饒曼的心思,或者說,孟饒曼想什麼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對於女人,她說實話有些玩膩了,畢竟翻來覆去都是那麼幾樣手段而已,完全是不夠看的。
所以,她才懶得去猜孟饒曼的心思,因為猜與不猜的結果倒是不大。
隨著孟饒曼進了廚房,武青顏嫌棄的皺了皺眉,話說她平生最討厭的便是進廚房,雖然她會做菜,但前一世的她一般都是糊弄著直接叫外賣,因為每天的手術都累死人了,而這一世……主要是身邊還跟著個雙喜,所以也沒有她的用武之地。
不過,眼下她倒是很好奇,這無論遠看近看,均是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孟饒曼,究竟能做出怎樣的食物來。
當然,道是不是她看不起人,而是孟饒曼那十個長長的手指甲,實在是讓她沒辦法相信。
孟饒曼在武青顏的觀察下,早已將廚房裏的士兵都遣散了出去,當屋子裏隻剩下她和武青顏的時候,她忽然蘭花指一點,點在了武青顏的鼻子前麵。
“你來,給我做幾樣簡單的小點心。”
武青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左右,仍舊是有些不敢置信:“我?”
孟饒曼高傲的笑了,搖搖擺擺的走到了武青顏的麵前:“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自來都是奴才伺候主子的,你聽說過那個主子當著奴才的麵自己動手?”
武青顏雖然覺得這話說出來很不和時宜,但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那個……孟美人,如果我剛剛沒聽錯,沒記錯,沒理解錯的話,似乎,大概,貌似……好像你說你打算自己做給太子殿下品嚐的吧?”
這女人究竟是屬什麼的呢?怎麼說變卦就變卦?
孟饒曼笑的理所應當:“剛剛在外麵,我自然是要那麼說,不然你以為太子殿下會品嚐你區區一個小奴才做出來的東西?”
她說著,揚揚眉,攏了攏自己散落在麵頰上的碎發,好像很是恩賜的又道:“但若是我親自給太子殿下拿去,並告訴太子殿下是我做的,那意義就不一樣了,況且……你一看就是個市井小民,又哪裏有伺候太子殿下的命?一會你可要好好的謝謝我,若是沒有我,太子殿下又怎麼會賞光品嚐你做出來的玩意兒?”
武青顏聽得麵頰一抽一抽的,和著她出力出汗的,到了最後還要感謝吃的人?
臥槽……
天理在哪裏?怎麼丟了?
“可我總覺得,孟美人親自動手做的話,才算是有心意吧?玩意要是給太子殿下嚐出來,那東西不是出自孟美人之手,孟美人豈不是一片苦心被誤解?”
孟饒曼倒是無所謂的鬆了鬆肩,轉身挑了處幹淨的地方,直接坐了下去,一副打算從頭閑到尾的樣子。
“這有什麼?太子殿下天天山珍海味的吃著,又哪裏會記得誰做菜是個什麼味道?”
……所以,你的誠心就隻值上下嘴皮子一巴巴是嗎?
武青顏汗,雖然是心裏有一萬個不想,卻還是在廚房裏找尋起了材料,既然這孟饒曼是鐵了心的想要折騰自己,那她若是不乖乖配合的話,難免那個女人會不會趁著眼下就她們倆人而誹謗陷害自己。
隻是……
武青顏眉眼一轉,將麵袋子拎上了桌,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心裏敲起了算盤。
想要將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人,一般都死得比較早,想要指望著她動手而坐享其成的人,更是活的都比較糟糕。
這飯菜她做是一定會做,但她絕不會讓一個隻懂得扭腰的小妞占了自己的便宜!
孟饒曼從始至終都在椅子上坐著,不但是如此,她還時不時的指揮,一會這裏不對,一會又那裏不行,原本一個時辰就能完的事情,非要拖到了將近兩個時辰。
好不容易等武青顏端著飯菜走出了廚房,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不過此時的營地卻一個人都沒有,遠處的戰場上卻時不時傳來呐喊聲與號角聲。
武青顏皺了皺眉,知道這並非是曲默然坐不住了,而是那些個聯盟國等不了了,不然又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那些貴族剛來,士兵們便是再次對大齊進行了強攻?
孟饒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整個人都是很安靜的,一路無話的到了主營帳,還沒等走進去,便是聽聞見了裏麵那些貴族們的譏笑聲。
“我和你們說,這次大齊是騎虎難下,我就不相信那齊帝真敢調動大齊的兵馬。”
“如果齊帝要是調動了大齊的兵馬,那咱們直接掉頭攻打大齊就可以了,而若是齊帝一直穩兵不動的話,應該不出幾日,咱們就會攻下營地。”
“要說這次的功勞,都是趙國太子殿下的,要不是太子殿下聰明絕頂,想出如此兩全其美之計,我們還指不定要看著大齊臉色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