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屍體經常打交道的,不外乎三種職業。
第一種則是斂妝師,他們每天都在與各種奇形怪狀的屍體打交道,說起來他們還算的上是化妝師,隻不過針對的事死人,而不是活人罷了。
第二種則是太平間管理員,他們每天都在見屍體,偶爾也會把他們有意或者無意伸出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到潔白的床單裏麵,嗯,雖然有點駭人,不過薪水是非常非常高的。
第三種,則是法醫,也就是古代的仵作,他們有著一雙不同尋常的眼睛,可以‘聽’到死者的言語,然後讓他們沉冤得雪,入土為安。
而我接下來要講的就是一個關於法醫的故事。
不管在小說界,還是在斷案電視劇中,我們都能看到仵作的身影,我們或許會認為那時候仵作是一個特別牛叉的職業,僅僅用一把刀,還有一些簡單的東西就能判斷出死者的致命傷,甚至就連幾十年腐爛成了枯骨,都能判斷出當時的死因,這無疑對我們的思想形成了一個非常大的衝擊。
其實呢,在封建迷信的古代,仵作是一種非常下賤的職業,屍體是不祥之物,故而仵作一般是下等人抑或是奴隸才會做,甚至連孩子都不能參加科舉,於是乎,我們的故事就從這裏開始。
當年有一位名叫墨義的仵作,他的父親就是一個仵作,在朝廷中也是頗為有名的人物,事實上,他家本身就是一個仵作世家,這等手藝已經養活了數十代人,不出所料的,他會成為第十一代仵作,把這老手藝傳承下去。
而墨義這人卻與其他人不同,他胸懷大誌,總想幹出和別人不同的事業,但他偏偏又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心裏矛盾之下,總是出岔子。
“墨義啊墨義,你要好好學,等到父親老了,有一門手藝,總是不錯的,不會餓死你。”他父親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親,你真的很想我學這門手藝嗎?”墨義抬起頭,問道。
那一天,他父親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在院子裏坐了一夜……
是的,他真的想自己的兒子再做仵作,然後再世世代代傳承下去,做這個沒有出息,沒有身份的仵作嗎?
仵作,是隻有下賤的人或者奴隸才會做的職業……
而墨義,明明天賦極高,卻偏偏不能參加科舉,做官老爺,別說墨義他不甘心,家裏上上下下的人,誰又能甘心呢?
“唉,墨義,我們墨家能不衰敗,就是因為這門老手藝,是別人都比不上的,所以,你必須要學會,也必須傳承下來,這是我們墨家的立根之本,別看現在仵作很低賤,說不定以後就好了呢。”父親對墨義說道。
還是這個樣子了麼。
墨義苦苦的一笑,以後的他,就跟著父親到處東奔西走,天資聰慧的他,學習的非常快,小小的年紀就有了些名氣,十六七歲的他,便可以脫離父親,然後為官家辦事。
“孩子啊,趙家的那個小丫鬟很不錯,我見你也挺喜歡她的,趁著父親還在,你也年紀不小了,該成家啦。”
某一天,父親對墨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