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阿龍,幾個人走範文雄家裏走出來的時候。沈主任也跟著走出來,他不停的在問阿雨,放在林市長家裏的東西,要不要我去幫你拿!沈主任心裏裝這個悶葫蘆;阿龍從寧江來找阿雨,帶來的東西要放在林市長家裏做什麼?小小的人兒,一到這裏就想攀高枝。他心裏有些貓爪撓心,急著想看是何物?是不是有讓自己眼饞的稀罕物。他不管阿雨要不要他,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
阿雨告訴沈主任;昨天晚上表哥不願意我們住在家裏,隻好去外麵找地方住。兩個箱子一;地方放。夜裏帶在身邊又不方便,剛好碰到林映森,林映森叫放在他家裏。現在準備去拿回來,你不要去。我們拿兩個箱子沒問題。
沈主任聽了連連說;放在林市長的家裏沒事!放在別、人家你就要小心,箱子裏的東西重要嗎?沈主任的臉上帶著詭秘的笑、說下次放在我家裏。
謝謝沈主任,都是一些平常用的東西,你放心好了!阿雨對沈主任擺擺手叫他忙自己的事去。
阿龍覺得沈主任對箱子有興趣,關心過頭。裝成漫不經心的樣子說:“我們小孩子家,帶的就是日常用品,隨便放在哪裏都沒事,不麻煩你!
沈主任嘻嘻哈哈的說;我關心你們,年紀輕容易吃人家的虧。
“這是哪裏的話,給林市長家裏的人聽見了不像話!沈主任是好事關心過了頭。”章啟弘在一邊提醒沈主任這話說的不好。林市長的人品那是沒有話說,別說是兩個箱子,就是兩個金箱子也不會少一個芝麻大的屑子。章啟弘又說;林市長的家,一般人沒有事還是不要去!就是市長無所謂、我們還不自在呢!大家都不去,在外麵等。阿雨、阿龍去拿箱子就可以了。
沈主任覺得章啟弘的話有道理;小小主任在街巷裏呼風喚雨,到了市長家裏算什麼,想想也對,還是不去的好!他一下子就答應了章啟弘。
範文雄緊緊的跟在淩升月的身邊;好的好的!我們都不去,就讓阿雨、阿龍去拿,你們到我家來好嗎?
章啟弘對看著範文雄緊緊的跟在後麵,心裏不舒服。礙於麵子又不能對他說難聽的話,阿雨還要與他生活在一起。他與淩升仿也不熟,僅僅認識而已。在範家他看出;淩升仿不滿意範文雄,從心底裏討厭他的猥瑣樣子。對他客氣不過是應付而已。阿雨不在家,他是絕對不去。沈主任、範老爺子、大舅媽、都希望阿雨住在範家。他也不好多說,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問阿雨願意住在哪裏?沈主任、範文雄又緊緊的跟在身邊,連對阿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章啟弘滿腹牢騷,隻能忍著。章啟弘實在難忍煩惱長長的歎口氣。
阿雨看出了章啟弘的心事,他覺得不能讓章啟弘夾在中間難做人,就對他說;你為我的事忙了一個早上,我請你和沈主任去說說話。這裏的事你不要放在心裏,處理好了我會告訴你。淩升仿、升月妹妹、你們來看我,我很高興,可惜今天沒有功夫陪你們,請你們先回家,改日我們再聊。表哥我謝謝你,你大度的接待我的朋友阿龍,我心裏很感動。請你先回家、我還要去拿東西,回來有話再說好嗎?阿雨仍然給了範文雄很大的麵子,好像昨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阿雨和阿龍向巷子口走去。大家聽了阿雨的話,不管願意不願意,隻有各走各的路。
阿龍雙手插在褲袋裏,一聲不響的走著,他不時的踢著腳下的一塊小石頭,看也不看阿雨。
阿雨知道阿龍生氣,又想不出話來安慰他。心裏很內疚,好朋友來看自己,連起碼的住宿都不能安排,自己活得太沒有分量,他走到阿龍的身邊,將他腳下的石子用力踢開。
阿龍意味深長的說,你是要痛痛快快的踢一腳!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阿雨;你表哥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你和他生活在一起,不變瘋也會活活的氣死!阿雨、我想不到你能變成如此模樣!好悲哀!阿龍說著就緊緊的抓住阿雨的肩頭,他的眼睛裏散發出熾熱的光芒;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阿雨不溫不火的回答;想好好的大叫一聲,把我從夢裏驚醒?
不是!阿龍堅決的說;我想把你抓起來、扔向高高的天空,讓你永遠不要落在這個地方。
你不是要我成為飄在天上的一個孤魂?
是的,我情願看到你成為一個孤魂!也不情願看到你是一隻惶惶不可終日的羔羊。他雖然沒有殺你,但是在一把一把的揪去你身上潔白的羊毛,讓你變得醜陋不堪。阿雨,轉過身去看看以前的你!你要把打碎的生活重新組合,聽之任之不是有著高貴出生的人應有的品格。
請你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生活是能夠改變人的。我在原諒自己的時候,也能原諒別人!你不知道生活的現狀、重創了表哥的心,我沒有辦法幫助他,隻能在他的心裏做一股潤滑劑、希望他還能在生活的路上正常走下去。好了!現在不說這些!快要到林市長的家,我要保持一個好情緒去他家。
你放心、好情緒沒有在我身上消失。我覺得你的好情緒是裝出來。阿龍手指著阿雨的頭;短短的幾個小時,我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阿雨。光陰真會捉弄人,你還能變回以前的你,給我一些希望。
我理解你的話,我再也變回不了以前的我。我已經生活在一個新的規律裏;這是一個沒有縫隙的一個套、我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去。好了!你在春城不是一天二天,你睜著眼睛看吧!我的生活、你會讀出一些不知道的文章來。
好啦,我不說影響你情緒的話,在進林市長的家門時,你拿出自信來,笑要從你的心裏流出來。阿龍握住阿雨的手,阿雨的手是徹骨的冰涼。
阿龍焦慮的問;阿雨身體不舒服?你的手好涼!
阿雨抽出手輕輕的舒出一口氣;你放心、我很好!有些慌亂在驚攪我的心,身上容易出冷汗。你別問這些話,我們已經到了林市長的家。
林映森用新生權貴兒子的落落大方,溫暖如春的熱情,請阿雨,阿龍坐在寬敝、整潔走廊中的藤椅上。陽光象水一樣的湧進來,滿院的光芒照的人不得不迷上眼睛。阿雨舒舒服服的坐在藤椅上,剛才的身體還有些涼,被這陽光一照,他忍不住要打嗬欠,他咬住下嘴唇,努力控製著。他臉上露出欣喜的笑;為什麼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裏有一些往昔家的影子?不!我胡思亂想到哪裏去了!這是林市長的家!阿雨不出聲的笑了一下,他看見林映森正用奇異的眼光看著自己。連忙對林映森說,這個院子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