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景瑉宸車候的方向,盛天盡量把自己的身子放鬆,不讓一旁的男人看出自己身體的僵硬。
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略微緊張的男人,景瑉宸沒有說話,隻是吩咐司機打開的車內的音響。
眸帶感激之情的看了自己身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一眼,盛天的耳畔回蕩著輕柔的音樂之響,讓男人的心裏慢慢沉穩下來。
到了相約的目的地,兩個男人一下車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阮中天。
看到站在景瑉宸身邊的男子,阮中天隻感覺自己的喉嚨一緊,臉色微微發白,手心滲出的汗意讓男人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心底的慌張與錯亂。
“景總,這位先生裏麵請。”
麵做處變不驚的給眼前的兩個男人引路,阮中天坐在茶香的廳房裏,緊張的為眼前的男人倒好了茶。
“景總,我們都是敞開天窗說亮話的明白人,這次關於A集團的事情,我承認,是我在背地裏受了瑜風那孩子的蠱惑,做的不光彩,你看能不能看在我和你父親是老相識的份上,讓一讓叔叔這一次?”
聽到阮中天的話,景瑉宸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深深的嗅了一口杯中的茶香之氣。
“阮老可真是有著一手好好的泡茶手藝,能在有生之年親自喝到您老泡的茶,可真是景某畢生的福氣,你說是不是盛天?”
沒有接過阮中天口中的話茬和故意套進關係,男人側過身直接把坐在一邊的盛天拉近了他們這場局中。
景瑉宸之所以能夠答應阮中天見麵的請求,無非都是因為想要讓盛天當著男人的麵,親自問一問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的經過,要不然,他才沒有那個時間去理會在背地裏動了生意場上異心的男人。
聽到景瑉宸和一旁的盛天說這話,阮中天的臉色一僵,手中握著茶杯的力度不僅慢慢加大了幾分,罷了罷了,這是他阮中天欠他們盛家的,無論如何都是要把話說明白。
“孩子,你可是當年盛國的兒子?”
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和自己說話的阮中天,盛天眸子裏的怒氣都快要散出來。
“虧得您還記得我父親的名字,沒錯,我就是當年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一無所有親自了結了自己姓名的你的拜把兄弟盛國的兒子!”
早料到盛天啊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阮中天卻沒料到這個孩子心裏對自己的恨意這麼的深。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阮中天重新抬起頭,看著自己麵前的帥氣男子的眼中滿是無奈落寞之情。
“孩子,不管你怎麼說我,我都是接受的,畢竟當年是我不義在先,做了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情,不過,我是萬萬沒有想要讓他了結自己性命的念頭,他走了之後,我曾試圖找你,卻發現無論動用什麼渠道都找不見你。我們老一輩的事情,不應該積壓在你們的身上。”
瞧著阮中天臉上一副後悔痛苦無奈的模樣,盛天真的很想用力的把男人臉上虛偽的麵具撕的幹幹淨淨,好讓世人好好的看一看這每天以慈善世界為主的男人,是怎麼一步步把自己的拜把子兄弟逼上了絕路。
“阮中天,假如是你親眼看到了你父親活生生的在你的麵前殞命,你會不會把這扛到自己的身上?站著說話的人從來不腰疼,你在陷害我父親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永遠的罪人,除非我父親複活,任何人都解救不了你內心的罪惡,不要再試圖自欺欺人。”
直截了當的戳破了阮中天的意圖,此時的盛天,眸子裏的冰冷和嘴角邊的痞笑給人一種怪異的美感。
“孩子,如今阮氏也遭到了應有的報應,關於你父親的事,待我黃泉之下,定會親自給他配不是,即使是下輩子做牛做馬也願意,隻求你現在能給我和景總溝通的機會。讓我們阮氏成功的度過這一關。”
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和眼前的盛天說這話,阮中天心裏清楚,今天景瑉宸之所以會帶盛天來,主要目的無非是替男人出了心口的那份怨氣,並沒有和自己半分談生意場上的事的心思。
即便如此,自己還是要厚著臉皮,親自好好的求一求眼前的男人,因為如今也就隻有景瑉宸有這個把阮氏危機解決的本事。
“阮中天,我就坐在這裏,可是從沒有說過不讓景總和你說話的,歪理邪說,你還真是這世界上的第一人。”
沒有得到自己預想中的事情的真相,盛天知道有關自己父親當年的那件事情,阮中天僅僅隻是扮演了一個跳板的角色,背後之人究竟是誰,竟然可以讓阮中天聽其吩咐,事情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不敢開口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