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哭的撕心裂肺,她骨頭一陣陣發涼,連靈魂都在跟著悲鳴。
可司馬墨看著,卻隻是冷冷扯了扯嘴角,轉身便離開,沒有給白芷半點同情憐憫。
白芷又被鎖到了水牢中,她本以為要被關上一輩子,雙兒卻在三日後冒死闖了進來。
她說,丹心洞殘餘弟子集合起來,刺殺司馬墨,想要為洞主報仇。
他們失敗了,丹心洞一眾盡數被擒,明日就要被全部處死!
白芷臉色蒼白,咬牙將扣著肋骨的捆仙鎖拔了出來,帶出一串血肉模糊。
父親已經為她而死,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子們也都喪命!
她現如今用不上半分靈力,赤著一雙足跑到司馬墨房門前,咬牙跪在地上,“求仙君見我一麵!”
司馬墨正在烹茶,他把玩著茶杯,眸光意味不明,“開門。”
話音剛落,房門猛然打開,白芷挪動著膝蓋跪行到他麵前,腳心傷口蜿蜒出血痕。
“我願意解除血契,願意離開再不踏入朝華山半步,再不妨礙你和梁語涵,再不髒汙你的眼!”她聲音平靜,眼底卻通紅,她額頭撞地,在司馬墨麵前拋下最後的尊嚴,“我隻求仙君,放過我丹心洞一脈,饒他們一回吧!”
司馬墨品茶的動作忽然一頓,連茶水濺了出來也沒察覺到,“你倒是說說,你如何髒汙本尊的眼了?”
白芷以頭搶地的動作不變,“是我不自量力,妄想夫妻情分。”
司馬墨挑起她的下巴,“可你不是說,你舍不得的,是本尊這個人?”
鮮血順著白芷額頭流下,她看著司馬墨的眼,“不過是不甘心罷了,我白芷,從未愛慕過仙君,還望仙君開恩!”
司馬墨對上她的眼眸,堅定又清澈。
他手上不自覺用力,茶杯“砰”的一聲在他手中炸裂開來。
他衣袖一甩,一陣氣浪湧來將白芷掀翻,隨後冷冷的撂下一句關門。
白芷的心和尊嚴,都死在這扇門前。
第二日就是處決丹心洞弟子的日子,但在行刑前,白芷卻不見了。
同時不見的還有梁語涵。
白芷站在朝華山頂,等著司馬墨。
她手持匕首橫在梁語涵脖頸,梁語涵早已嚇得臉色發白,卻連哭都不敢哭。
不多時,風聲微動,司馬墨衣袂飄飄踏月而來。
他見梁語涵脖頸間橫著匕首,狠狠皺眉。
“司馬墨。”白芷決絕而堅定,“用梁語涵換我丹心洞一眾子弟的命,你是應不應?”
司馬墨眼神冷冽,“丹心洞罪當致死,無一例外!”
“那就是不換了?”白芷勾唇,手上一用力梁語涵脖頸便布滿鮮血!
司馬墨上前一步,“放了她!”
白芷早就是帶著必死決心來的,靈力反複湧動,眨眼間便能要了梁語涵的命!
與此同時,長劍在風中陡然出現,貫穿了白芷的手臂,她手中匕首猛然落地!
再一劍,白芷小腹鮮血汩汩流淌,強挖靈骨的傷口再次被撕裂。
她回頭,聲音裏帶著滔天恨意,“司馬墨!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你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所愛所求皆不可得!”
“當初是我有眼無珠,司馬墨,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