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她死在你眼前才甘心嗎?
這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司馬墨的心髒上。
他疼,呼吸都不暢,但他不能放手,更不能眼看著白芷離開他第二次。
“她是我的夫人。”司馬墨堅持道,“她隻能留在我身邊!”
聞言辛安禹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笑的滿是不屑和冷嘲。
“若是沒有你,她本該是我的妻子。”他緊抱著白芷,“你已經逼死她一次了,現在她心悅於我,生活眼看要回到原本軌跡裏,你當真要再毀掉她一次嗎?”
司馬墨閉了閉眼睛,“那隻是因為,她不記得了。”
至於若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出現,白芷是否就會和辛安禹在一起,那一點也不重要。
他已經出現了。
白芷隻能是他的。
“她為何會記憶不全,你不是最清楚嗎?”辛安禹冷笑道,“她一魂一魄尚未歸位,缺損記憶。”
“你說她要是當真想起來了,是會更恨你,還是盡釋前嫌,與你再續夫妻情分?”
他這句話問到了司馬墨的痛處。
“當年白芷為了嫁給你,在丹心洞主麵前跪了兩天。”
“你險些走火入魔,是她求了父親救你性命。你要渡雷劫,她便將靈脈全數奉上,甚至為你擋了最後一劫。”
“可你是怎麼回報她的?”辛安禹笑的譏諷,“現在說你愛她,放不下她舍不得她,不覺得可笑嗎?”
司馬墨死死咬著牙,唇瓣微微顫抖。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敢回想他當初做了什麼。
白芷是他費盡心思求娶回來的明珠,他當初對天發誓,一定會待她如珠如寶。
可他逼死這個姑娘,前後不過幾個月功夫。
他臉色慘白,哪裏還有往日朝華仙君雷厲風行的氣勢。
可辛安禹還覺得不夠,“你們當初,是有個孩子的吧。”
“要是沒有這些事,現在該開始修習術法了。也不知道長得和白芷像不像。”
一句話,司馬墨胸膛裏氣血翻湧,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猩紅的血掛在唇角,越發襯的他臉色蒼白。
見狀辛安禹唇角扯了扯,抱著白芷就要走。
可司馬墨卻沒有退步的意思,他擦了擦唇角的血,一個閃身便擋在辛安禹麵前。
他直接將白芷奪回來抱在懷裏,動作強硬,力度卻溫柔,沒讓還處在昏睡中的白芷感到半點不適。
“我寧願她活著恨我。”他咬牙,“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不能再失去她。”
“你……”
辛安禹大怒,正要動手將人奪回來,一根捆仙繩憑空出現,叫他動彈不得。
“看在你將她照顧得還不錯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不計較你當年將她擄走一事。”
他一揮袖子將人推到屋外,捆仙繩也收了回來,“你自己走,我不動你。”
“你做夢!”
辛安禹眼裏滿是恨意,周身靈力暴漲,一杆長槍在風中殺氣滿滿。
司馬墨眸光沉了下來,他抬手,早已準備好的朝華山弟子便紛紛出現,個個手持利刃指著辛安禹。
他玄色長袍無風自動,蒼白的唇角向上勾起,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