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喝的藥日日都要取血,他的傷口便不能醫治。
他日日宿在管思卿房裏,也不過是讓她幫著處理傷口,外加找個由頭罷了。
管思卿拿著帕子,輕輕擦拭著司馬墨的傷口,可這血卻是怎麼止也止不住,很快就將帕子染成鮮紅色。
她將沾了靈泉水的帕子丟在一旁,很快就有婢女將幹淨帕子送過來。
“仙君,這樣不行,你不處理傷口,是止不住血的!”她眼眶通紅,泫然欲泣。
司馬墨閉著眼,一言不發。
管思卿狠狠咬牙。
這些日子,她已經勸了司馬墨很多次,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日日擔驚受怕,生怕夫君有個好歹。
可那個女人,用著司馬墨心頭血熬的藥,可卻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來看過一次!
難道僅僅因為那女人長得和先夫人像,就能這麼肆無忌憚嗎?
管思卿氣急了,她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流血不止,已經昏迷的司馬墨,一咬牙,直奔白芷院子而去。
她走到半路,就碰見了白芷。
見到人的那一刻,管思卿被晃了一下眼睛。
她一早就知道,這個女人隻靠一張臉,就讓司馬墨著迷,定然是長得很好看的。可直到見到的人,她才意識到之前的印象有多單薄。
白芷實在是美極了。
就是這個女人,讓她在大婚當天被司馬墨落了麵子,後麵更是連新婚之夜都沒有。
那天她在婚房裏,等著不會來的新郎,等到紅燭淚幹,一夜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司馬墨來了,她本以為是這個男人終於看到了她。可結果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白芷。
她像個可憐蟲,什麼都沒有。
而這個得到了一切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園子裏賞花遊玩。
她甚至聽說,就是這個女人,捅了司馬墨一刀。
思及至此,管思卿冷了臉色。她大步走了去,居高臨下看著白芷。
她問,“你就是白芷?”
白芷聞聲回頭,見一個模樣嬌俏的姑娘,正紅著眼眶看自己,眼神滿是憤慨。
她大概掃了一眼女人的衣著打扮,便知道這是誰。
司馬墨新過門的側夫人。
白芷隻知道司馬墨又娶親了,但並不知道對象是誰,現如今見到這個人,心裏頭也是無波無瀾,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為了司馬墨什麼都願意付出,明知道他變心,卻還是不願意放手,最終頭破血流的的白芷了。
現在司馬墨就是將整個朝華山的女子都收到府中,她也不會有半點感覺。
“我叫管思卿,是混元宗主的女兒。”管思卿知道這個女人不認識自己,便上來自報家門。
越是這樣,管思卿就越發覺得司馬墨不值。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他,她甚至連司馬墨娶了側夫人都不在乎,連打聽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管思卿想著,眼眶發紅,甚至有些委屈。
她捏著帕子跺了跺腳,看上去有些驕縱,但又帶著些不諳世事的天真。
“你以為你長得和先夫人像就能肆無忌憚了嗎?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仙君會厭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