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總得來說，十分不順。但也符合各位的預想和構思。
我問陳哥：“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陳哥說：“不能等對方取得主動權，今晚就攻過去。”
老趙這時候攤開一張地圖出來，那是我們城市的街道鎮區路線圖，上麵有很多地方用紅色筆圈圈點點。
“這是我之前準備好的，談不攏咱們就打。”老趙指著上麵的紅圈說：“現在我們人手極度缺乏，因此我建議分成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方總剩下的、靠得住的人，由他們來組成一支方麵軍，集中火力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主要使用遊擊戰術擾亂敵人視線，製造幹擾，打完就跑，打不過也要跑。而另一支由小秦、英孩兒他們組成的核心戰力，在剩下的地方首先按順序進攻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對方的主力人馬。盡可能消耗對方的主力部隊，力求最大限度地讓對方在今天晚上喪失戰鬥能力。”
我假裝看得很認真，但其實我是真的看不懂這都是哪跟哪。
這個計劃到底是全殲對手，還是幹擾對手？
我不是很懂。
“那我要的東西呢？”我問。
老趙也很不客氣，用黑色比在地圖上圈了一個位置，位置上剛好與剛才某個紅點重合：“今晚把他們幹了，這個地方，就是你的了。”
哦，原來是全殲對手。
陳哥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方總的產業，本來是交給各位片區經理去看著的，但因為這些狗玩意趁方總昏迷不醒，故意造假，企圖拉低這些地方的價錢，然後轉手賣給自己人。如果是一兩個我們還能管管，但一時間數量太多，我們總部又抽不出人來實在管不過來。”
“簡單點說，就是全部都在趁機造反了。媽的。”
“所以隻能靠打了。”老虎說：“本來就是一群靠打架打出名堂來的混子，隻要靠打架才能讓他們服氣。”
我算是比較懂了，這地圖上圈出來的地方全是方總的產業，但現在方總昏迷不醒，那群叛徒似乎是在利用自己的經理的身份，找借口拉低營業額，然後讓N姐這個代理的“總部”入不敷出，迫使N姐出售這些產業。這些叛徒們就好趁機發力收購，轉成自己的地盤。
我問：“那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所謂的‘經理’撤掉呢？”
老趙哼笑了一聲，陳哥接著說道：“因為沒有人敢上位啊。打個比方說吧，之前的經理被撤走了，如果他不服氣，他會帶一群人進來在你的店裏，光坐，不消費。逼迫你的營業額下跌。”
老虎說：“這手段還是比較溫柔的了，狠一點的直接買凶，不殺你，但也讓你沒有安寧。”
我點了點頭，那明白了：“事成之後，這地方就是我的吧？我們現在先說好了，免得到時候反悔。”
“那當然。”N姐點點頭：“如果你到時候沒有人手去打理，我們還會手把手教你的。你放心。”
聽著感覺和奶茶店的套路一模一樣。
“那收入呢？”
“收入不成問題。你是個特例。別的經理是拿提成，但你的話，隻要每月給總部足夠的份額，剩下的是多是少，我不會管。”
“那行，成交。”我說：“今晚幾點開始行動？”
“所有營業點都是八點開門，我們就定在八點行動。”
“好，我需要一輛車，破點無所謂，能開就行。”
“小陳，把方總的那輛商務車開來。”
“N姐……之前營業有些問題……方總的那輛車，已經賣了……”
N姐臉上一紅：“咳咳，那我們還有什麼車？”
“還有一台小麵包，看上去比較破……但能開。”
“就他了。”我說：“我也不挑，能開就行。”
沒一會兒，陳哥便把他所說的那輛破麵包開過來。
這破麵包雖然是破了一點，但比起之前我見過陳哥和老虎他們開過的，都要好上一些。看來陳哥他們最近過得確實捉衿見肘。
我把老趙給的地圖收好。現在方總曾經的手下，那些一個二個的經理紛紛跳反，目前隻剩下“老趙”、“老虎”和“陳棟”這三人還在維持公司的基礎秩序，而上次在別墅中看到的還有幾個彪漢，則是N姐最後的收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