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奶狗是哈士奇(6)(1 / 3)

“對不起, ”肖源滿腦子問號,“你剛說這隻狗是誰?”

“您的男友。”係統鄭重其事道。

肖源:我fx……佛慈悲。

——

宅院森森, 富有主人的新妻子為何隻在夜間出沒?深夜寒寒,主人意外撞破妻子神秘行為後為何大驚失色?豪宅深深,丈夫為何對教父的到來如此警惕, 還明令妻子不準與其相見?這位新到訪的客人到底是友善還是另有圖謀,他又將給這段岌岌可危的夫妻關係帶來怎樣的變化?

一起走進《昨日說法之我的危險妻子》。

繁華的都市郊外, 坐落著一座巨大的城堡,城堡主人是一個古老而富有的家族的現任家主。近日, 這位主人通過寫信的方式,尋來了一位心儀的結婚對象。然而, 這位表麵看著清秀俊朗的新夫人, 卻始終拒絕白天見人,連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而在這古怪癖好的背後,丈夫竟意外發現, 這位新妻子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格二哈(化名):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是命中注定。

城堡主人穿著最新款的花哨小西裝,用莎士比亞的語氣輕聲描述,看得出來平日裏比較愛看情情愛愛類小說:他長得恰好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個類型。少一分、多一毫都不是一樣的口味。我雖然麵上不說, 但心裏是十分滿意的。

可我為什麼要一直對他語氣很重地說些警告的話呢?格二哈抿了抿唇, 看上去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原來, 格二哈原本是一個私生子, 直到3歲才被接回親生父親的城堡。父親把他當作空氣,一個月都說不上幾句話,上頭還有個正統身份的哥哥, 對他時常冷嘲熱諷。8歲的時候,哥哥墜馬死亡,他就被臨時拎上了繼承人的位置。13歲的時候,父親又得了重病,不久後便不治身亡。13歲的少年麵臨各方親戚、貴族的豺狼窺伺,要一個人擔負起如此龐大的家業,可謂是四麵楚歌、聞者落淚。

所幸的是,格二哈的教父這時主動出麵,承擔起了教養他的責任。格二哈的教父是這座城市地位最高的人,按理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但這位城主管理城市很不在行,治理家業很不擅長,就連最愛的追求潮流方麵,也屢屢被自己糟糕的審美拖累。

當然,正如同黑暗料理“仰望星空”也有唯一的作用(能吃),城主自然也有唯一值得說的長處——

教育孩子。

格二哈就此,被順利養成了一位城裏最囂張、最傲慢、最懟天日地的二世祖。

唯一的優點是和教父完全相反的審美。後者的美學觀特別優秀,對時尚的把握一摸一個準,堪稱這座城市的“時尚教父”,引領有錢人的穿衣風格——純屬天賦使然,與教育無關。

在這種情況下,格二哈對恰當地表達自己就很不在行。盡管對從海外過來的妻子特別滿意,在自己一根狗尾巴草都養不活的情況下,還準許妻子挖土養花,專門帶他去做最時興的高定、逛街,就是妻子不願意白日出門(他自我代入後覺得,可能是怕曬變黑),也會專門從陽台過去給他送水果,但是——

他總是禁不住想到那些書本裏教給他的道理:越漂亮的夫人,越有背叛的可能。

格二哈本身就對妻子稍稍高出自己這件事耿耿於懷,在想到這些他常讀的故事後,更是憂心忡忡。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忍不住總是去敲打敲打他的。格二哈很是委屈地為自己辯解。

原本按格二哈對妻子的好感,以及這位妻子看著十分溫和、乖巧的模樣,這段婚姻理應是要往Happy ending的方向展開的。然而,城主的到來卻讓格二哈的計劃被徹底打亂了。由於某個格二哈不願向任何人透露的原因,格二哈在聽說了教父要過來居住一周的消息後,立刻轉變了臉色,並囑咐下人,這段時間絕對不允許夫人與城主見麵。

這位夫人的脾氣很好,聽了他這毫無情理的吩咐後並未生氣,而是溫順地聽從他的話,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都未邁出房間半步。這讓格二哈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格二哈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氣憤地抱怨起這都怪城主沒事找事,偏要在這時候來打擾他們有限的婚前二人世界。

我就是替他有些委屈。格二哈說道。我想著他這幾天都沒下來吃過飯,怕他委屈、難受,把自己餓瘦了,想給他送點水果。

然後……格二哈露出了不忍回顧的表情。

我看到、看到他一個人盤腿坐在房間裏,麵前擺著那個花盆,我先還想著他被月光照得真好看,可緊接著……他就猛地把臉埋進了花盆裏。

什麼人會沒事把自己腦袋塞花盆裏呢?

我那一下腦袋都是懵的,心裏就想著一件事:

唉天啊!我老婆有病!

要是就白天不能出門還勉強可以接受,可這麼不愛幹淨,沒事埋自己的臉,我就接受不了了。格二哈心情低落,聲音低沉。……我不知道該不該送他去做個電療。我聽說最近這個挺流行的。

常年走在時尚前端的格二哈把人家的宣傳口號記得很熟:有事沒事電一電,大家共進瘋人院。

對格二哈的發現與擔憂,妻子這方也做出了回應:

肖X精(化名):……對不住對不住,我男盆友有毒。

帶他一起溜了溜了.jpg

——

“嗯……”肖源盤腿坐在軟墊上,銀白月光從陽台照進來,把他麵前灰撲撲的花盆照得仿佛有了幾分高檔氣。

肖源從陽台望去:眼前,從門廊到莊園的大門,除了中間鋪設的寬敞車道以外,其他全是廣闊的花園——

一朵花、一棵草也沒有。

肖源嘴角抽搐。“植物殺手”的力量又加深了。

他轉而看眼前的花盆,表情掙紮,“我真的必須這麼做?”

“這是唯一途徑。”係統道。

好吧,為了格萊尼斯,為了師哥師姐。肖源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他要開始修煉金手指了!

肖源鼓足勇氣,做足心理準備,想了很久任務失敗的後果來督促自己,最終——

他猛地一下把臉塞進了花盆裏。

!!!

格萊尼斯從相連的陽台上走過來,站在門口瞪大了眼睛。

他要說出口的話一時被堵在了喉嚨裏,手上端著的水果盤也有了些微的顫動。

……不僅可能是做夜裏街道生意的,看著還好像需要去精神病院做個電擊。

他到底寫信找來了個什麼老婆?

年輕的老爺被撞破的秘密弄得恍恍惚惚,遊魂似的又回去了。

也由此他並沒有看到,在他走後不久,突然從房間裏憑空消失的肖源。

肖源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還是顆種子的時候:四周漆黑,感覺渾身圓滾滾的,就是個又扁又圓的真種子。

這題我會啊!肖源十分興奮,就勢做起了“發芽健美操”。

“肖源,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你有些秘——”格萊尼斯的話說到一半。

今天晚上飽受驚嚇的老爺聲音很輕,“肖源?”

……人呢?

人沒有,隻有一堆衣服。

老爺渾身僵硬,受到了嚴重驚嚇。

渾然不知的肖源正按照係統告訴他的辦法,盡量放鬆,感受身邊的聲音。

按照係統的說法,在種子期,他就能聽到些微其他植物傳播的訊息。隻是在範圍上,會比發芽後、長出花、果後小得多。如果他的精神強度夠強,現在也就頂多能聽到100米以內的植物傳播在空中的消息片段。

“可這些植物為什麼要傳播消息呢?”肖源有些不解。

係統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才道:“……您可以看作,植物把自己周圍有限範圍內的事情,通過某些物質散播出去,告訴自己周圍其他的植物。如果能幸運地遇上風的話,傳播範圍更廣,偶爾還能收到其他植物散布的訊息。”

敢情這些植物全是些八卦小喇叭唄!還特別愛建群聯網互相交換小道消息!

肖源嘴角抽搐。

他也不管那麼多了,費盡全力地想象自己身周有一片很小的透明漁網,而他要做的,就是努力把這片網撒得越廣越好。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在一片黑暗中,肖源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發光的綠色小牌子。他激動無比,趕緊又湊過去一些,認認真真地讀起了小牌子上的字——

【Q我吧!】

肖源:???

這層樓以下,會客廳的落地窗極高而寬敞,血紅天鵝絨的窗簾挽起,讓月色透進燭火通明的大廳。巨大的長桌上桌布繡花繁複,銀質的碗碟精致而奢侈,不管是刀叉的握柄,還是桌椅上的紋路,全都烙印上了格萊尼斯家族的狼型標誌。肖源偶爾去上個廁所,都會被寬敞而複雜的走廊驚得全程瞪眼張嘴。以他有限的認知來看,這就是國王該住的地方沒跑了。

而在這個奢華的房間裏,隻有餐桌上裝飾的花瓶裏,放著平日城堡裏罕見的幾束花朵。在旁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其中一朵顏色最鮮豔的花的花瓣輕輕地抖了抖,仿佛人類受到了刺激時,沒忍住打了個激動的哆嗦。

城主手上舉著刀叉,看格萊尼斯原樣端著水果回來了,便語氣親和地調侃道:“怎麼?你的夫人今天胃口不佳?”

格萊尼斯的臉上還留存著剛剛的驚嚇,聽到他的話才勉強回過神,“不是。”他放下水果,眼眸低垂,“他睡著了。”

“你也是。”城主搖搖頭,“大家都知道你追求時髦,喜歡新鮮,但不管怎樣,娶一個男人未免也太過頭了。”他語氣親和,麵上和藹,看著像是個十分關切後輩的合格長輩。

他這個教子,城主的思緒有些蔓延。

——今晚他坐的是慣常坐的黑色大眾。在那會兒,這個牌子尚受有錢人的追捧。這輛車漂洋過海,用巨大的輪船送過來。主人站在碼頭上,看上頭吊繩把嶄新的轎車往下運,一邊取下煙鬥衝工人吼著“小心”,另一邊笑容隱晦,等著旁人來誇讚“這城裏的頭一份”。

他這麼興高采烈地做了一通,回去才知道這“頭一份”的桂冠早就被人給摘了去。城主來時看到了停在後院裏閑置多時的另一台大眾,眼神變得晦暗不明。就是這一輛車、這座城堡、這個家族的現任主人,總走在時興的“風尖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