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尼斯接過來看了眼,皺了皺眉,“不就是以前他們一直做的那一套嗎?”格萊尼斯翻了一個白眼,“自己比不上我,就到處宣傳我是個包庇獸人餘留的‘人類叛徒’。”老爺又一個白眼,“說的我好像真的是人似的。”
“現在連我的老婆都比不上了,就不光說我是獸人了,把肖源也說成什麼、”格萊尼斯衝著麵前的紙哼了一聲,“吸血鬼?”
格萊尼斯很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吸血鬼那麼普通、大眾、老套,還特別髒兮兮地隻能喝血的種族能是我的老婆嗎?”龍傲天的對象能是血腥瑪麗嗎?再不濟那也得是個拇指公主啊!
管家:??重點在這?
唉,光臉成熟了,心智還是個大型中二病。肖源歎了口氣。
“但這回不一樣。”管家的嘴抿得很深。
“我不知道具體過程會怎樣。但我們猜測他們會把近些天城中的多起失蹤案件聯係到您的身上。”
肖源坐在格萊尼斯的口袋裏,抱著雙膝,頓時一愣。
這個消息他是知道的。
近日有不少住得偏遠、或是下水道附近的植物說起從城中植物那兒聽來的八卦:最近城中有不少流浪漢莫名失蹤,等再次出現在人跡罕見的地方時,多半隻剩了一些燒得漆黑的殘肢,隻有植物最清楚他們的去向。
肖源不禁焦慮地咬了咬指甲。現在他能和其他植物交流的範圍還是太窄小了,他需要更廣泛的消息網絡,最好能在進入城中時,能與整個城市每一個角落的植物都能問上幾句。
在這個時代裏,或許隻有他有機會能做到這樣的事情:把所有的黑暗中的陰謀詭計全部掌握進手中。但這就需要另一個必要條件——
他的草型成功開出花朵。
肖源抿住了唇。
“我知道了。”格萊尼斯皺了皺眉,很顯然,他還並未真正把這個消息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在他失去父兄的時候,城主是怎樣教養的他。但能首先肯定的一點是,格萊尼斯始終還是一個擁有大量財富、上等地位、住在人群以外,滿心滿眼最關注的就是自己的發型夠不夠時髦的“青少年”。他對許多事情的見解與處理方式,遠遠不如上個世界工作多年的主編大人那樣經驗老道,堪堪隻算是一個“三歲學齡前小孩”。
管家明顯清楚這一點,卻總在很多時候沒有做出正確的引導:又有誰能對一隻胖胖小小的小奶狗板起臉說道理呢?“……這個先讓我處理吧。”最後他又這麼說。
“還有一件事。”管家道,“‘他們’想見你。”
格萊尼斯眉頭皺得更深了,有些小孩子氣地移開視線,“怎麼又要見?上一次不就說,讓我少去一點,免得增加讓別人發現的可能嗎?”
“他們也是擔心這一次的事會不會上升到曝光我們存在的程度。”管家眉眼間透著常年在兩邊周旋的疲倦,“再過兩個月您就要成年了。”
“唔……”格萊尼斯用一隻手虛掩住嘴。
管家見他依然一副想要逃避的模樣,便繼續勸解道:“獸人的成年和人類的成年截然不同。您知道,這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個自行規定的時間限度,而對我們獸人來說,成年,意味著獸型的飛速成熟。”
“您是我們的現任首領。”管家走上來兩步,手撐在書桌上,一字一頓道,“過去您的年幼讓長老們不得不重新取代Alpha的地位。但您的成年將意味著您必須開始肩負起首領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