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小別墅內的氣氛都要悶炸了。
戴俏不言聲兒,蔣屹尊就由著她。
並且,他把自己的嘴巴也給焊了起來。
——總得騰出大把的時間去想轍,否則又會亂了陣腳。
這天晚餐過後,蔣屹尊把戴俏強行帶到了客廳。
她瞅準一切機會想要逃走,他隻好把她給困在了沙發靠背和雙臂之間。
“我是老虎嗎?啊?”他黑著臉問道。
戴俏垂眸望著鼻尖兒,不作聲。
“俏俏,咱們結束冷戰好不好?”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女孩抿抿嘴唇,“沒有‘冷戰’一說。”
男人把鼻息噴到了她的發頂,繼續耐著性子喃哄,“行,不是冷戰。那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我沒不理你,每句話我都有在聽。”她凝聲回答。
這句辯駁令蔣屹尊的心裏好受了一點。
她肯解釋,就說明她還在意他的看法。
“俏俏,我定了明天早上的機票,飛法國,帶你去看薰衣草田。”他用了輕描淡寫的語氣。
實際上,他特別留心觀察她的反應,連每一個微表情都不想放過。
戴俏的睫毛顫了顫,依舊沒出聲。
“不反對就是同意了。”蔣屹尊鬆了口氣,“行李什麼的我都收拾好了,今晚你早點休息,免得明早起不來。”
戴俏還是不說話。
男人直起身子,還了她自由。
講真,那麼近的身體距離,對他來說是一種隱形折磨。
天曉得他多愛聞她身上的味道。
“俏俏,希望這次旅行能令你對我改觀。”說罷,他轉身上樓。
——不能再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著她,會遭人煩的!
客廳裏隻有空調在響動,戴俏屈膝蜷在沙發上,膝蓋頂著下頜。
如果換作別的去處,她是怎麼都要反對的。
偏偏去的是薰衣草田,真叫人無力拒絕。
戴俏對那一簇簇紫色的花朵心心念念了好久,但是蔣屹尊一直很忙,並且又不肯讓她獨自一人去賞花,便始終未能成行。
眼下,他扔下集團事務,特意帶她去法國看薰衣草,這倒是誠意滿滿。
但,她可不會因此就被衝昏了頭腦。
第二天在飛機上,還是不肯和他說話。
蔣屹尊好像適應了似的,也不強求,反正是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左不過都是以她為重心,她有無反應都幹擾不到他的初衷。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終於抵達法國馬賽。
一下飛機,戴俏就被滿眼的異域風情給吸引了。
正值七月中旬,同為北半球的馬賽卻因了地中海式氣候而保持著二十幾度的舒適氣溫。
之前就聯係好的地陪早已守候在機場,接了他們便直奔普羅旺斯艾克斯。
四十多分鍾之後,車子駛進一座名為“伊甸園”的超級農莊。
莊園的主人是一對年過六旬的法國夫婦,——傑夫大叔開朗樂觀,傑夫大嬸粗放豪爽,兩個人同樣的熱情如火。
蔣屹尊是懂法語的,便遣走了地陪,自己跟莊園主人溝通。
莊園住宅區都是尖頂的歐式鄉村建築,牆壁是白色的,房頂則是紅褐色,周圍有紅花和綠樹,像極了童話書裏的插圖。
傑夫大嬸把他們帶到了一座兩層的房子裏,在有著木頭柱子的超大客廳內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