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這倒算不上我救了你的母親了,我當時應該狠下心殺了那個人的。”自小讀的聖賢書裏,就沒有教過打女人這件事的,第一次遇見,還有了一絲善心。
可是善心並沒有發芽結果,沒有被那個惡人珍惜,反而變本加厲,簡直就是敗類!
海公公笑著說:“王爺,當年如不是你,我定是連我娘都見不到了。實不相瞞,自從入了宮,我隻見過我娘一次,就是在你救了我娘之後。我不是個孝順的兒子,不能夠為她養老送終,不能承歡膝下,算什麼兒子呢。”
雖是笑著,可是眼裏卻滿是淒涼。子欲養而親不待,確實是最大的憾事。
這樣聊著,時間已是走得飛快,外麵的小太監都忍不住進來問可否好了,怕是皇上在宮裏已經等的著急了,海公公這才和蕭時煜一塊出發了。
坐在馬車上,蕭時煜看著坐在遠遠一邊的海公公,不禁問道:“父皇叫我,究竟是有什麼事情,為何還拍你親自前來呢。”
海公公沒有說話,隻是拿手指指了指東邊的方向,又指了指上麵,蕭時煜懂了。看來皇上也知道了太子的打算,想著叫自己去幫他打敗太子吧。不想自己殺了自己的兒子,就叫他兄弟相殘,也是可怕。
到了皇上在的大殿裏,還沒有來得及請安,皇上就有些言語不耐的開口說:“這個蘇海是去哪裏接的你?這麼遠的路程竟然還耗費了那麼長的時間,沒有告訴你寡人讓你立刻就來嗎?”
看得出來,太子的這件事情對皇上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現在他的整個人的狀態都顯得格外的不對。不像是之前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蕭時煜心想,若不是有自己,怕皇上早已經殺到冬宮裏去了。
不過這時候,還是要先哄好皇上再說,蕭時煜十分乖巧的回答說:“海公公提到父皇最近愛喝茶水,我就讓下麵的人將各種各樣的茶葉都包了一些。倒也不是什麼很珍貴的茶葉,有的甚至都是在村子裏買來的,但是都是十分的醇香,希望父皇能夠喜歡。”
海公公在後麵托著一個托盤,上麵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裏麵都裝著茶葉。這個點子還是梁小瑩想的,根本就沒怎麼用心,胡亂抓了兩把就放了進來,料定了皇上不會有那個心思好好地看。
一看蕭時煜還有這份心思,皇上那點不滿也就不見了,但是還是語氣不善的開口說:“寡人讓你速速前來,你就淨做這些無用的事情,你若是寡人的臣子,必定現在就要受罰了。”
蕭時煜瞧著口氣變了,也就樂嗬嗬的說:“父皇,兒臣本來就是你的臣子,不如父皇打我幾下解解氣可好?”這句話倒是取悅了皇上,最後的那一點不滿也就不見了,瞪了蕭時煜一眼就回到了位子上。
屋子裏還剩下了皇上和蕭時煜兩個人,長久地沉默,除了檀香在燃燒著的聲音,一時之間倒是十分安靜。
蕭時煜肯定不會先說什麼,就算皇上已經知道了自己有眼線在東宮,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若是此時的自己主動開口了,在皇上的心裏怕是就要落下惦記東宮太子之位的一筆了。
最後,還是皇上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問道:“你可知道太子最近幾日在忙些什麼嗎?”
“兒臣不知。”蕭時煜又不是傻子,東宮雖是太子住的地方,可是也是在皇宮裏,讓皇上知道了自己在皇宮裏有眼線,豈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自己還想和梁小瑩共度餘生呢。
皇上就知道問不出來什麼,想想自己當年不也是這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想要,卻還要裝作清心寡欲的樣子。認真的打量著蕭時煜,和自己長得很像,可是那一股耐性卻是比自己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