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漆黑的夜色已經如墨水一般暈染開去,走廊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靜靜聆聽下,依然可以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兩道身影趁著夜色,悄然的閃過走廊,飛快的沒入黑暗之中。幾經回轉之後,水晶棺密室的門被輕輕地打開。
“噓——”楚雪兒將門輕輕地關閉,隨手將燈打開,看著已經在床上凍得瑟瑟發抖的冷風清,不由得眉頭一皺。
冷風清聽見聲音,猛然睜開雙眼,死死地盯住楚雪兒和她身後的左曼,目光中充滿了警惕。
“不要說話,我們是來救你的。”楚雪兒壓低聲音,放輕腳步拉著漫不經心的左曼一起走到冷風清的床前,看著扣住冷風清手腳的鐵鏈不由得皺眉。“這個要怎麼打開啊?”
“你是誰?”如果冷風清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就是白蝶請來的什麼專家,要將她的心髒挖出來的醫生。
她死死地盯著頭頂這個帶著明媚笑容,笑得春風一片狡黠靈動的女孩兒,不由得心底生出警惕而戒備。
“我是誰?”楚雪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冷哼一聲,說道:“我是你的情敵!”她不屑而不悅的看了冷風清一眼,見她冷得發抖依舊一聲不吭,臉色已經蒼白一片,嘴唇幹枯而蒼白,不由得心底還有幾分敬意而佩服。
“情敵?”冷風清忍住瑟瑟發抖和顫顫的聲音,冷冷地說道:“我並不知道秦墨還認識其他的女人。”秦墨這個人根本就對其他的女人沒什麼興趣,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我說的不是秦墨,是秦玨!”楚雪兒撅著嘴,卻一邊摸索著,想將冷風清身上的手鏈打開。“這個怎麼辦啊?”她有些氣惱的看著左曼,左曼立即從衣服中拿出一把鋥亮的刀,冷冷一笑,“這還不容易,看我的!”
冷風清認識左曼手中的刀,那是一把解剖刀,曾經,秦文澤就用這樣的刀,將她傷害得體無完膚。她雙眼微微一眯,卻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響,手上的鐵鏈已經應聲而斷。她不由得挑眉看著左曼,撐起身體,露出疑惑和驚訝。
“別這麼崇拜的看著我。”左曼對著冷風清挑眉,十分自豪地說道:“我用的解剖刀怎麼會跟其他庸醫的刀一樣?我的刀,削鐵如泥。”
“變態!”楚雪兒一聽輕輕地啐了一口。其實她早就聽說過,左曼這個人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就是喜歡解剖屍體,尤其是解剖人的筋骨,他的手術刀,都是專門為分界人的骨骼而特製的,怎麼會不鋒利?
“現在該怎麼辦?逃出去嗎?”冷風清靜靜地看了兩人一眼,如果不是為了逃出去,那為什麼這兩個人回來救她?
“不!”楚雪兒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逃走,而是等待。”
“等待?”冷風清疑惑,“等誰?”
楚雪兒狡黠一笑,和左曼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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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靜靜地站在別墅頂端,靜靜地看著夜空,許久之後,死死地盯住別墅周圍寂靜而漆黑的環境,如同一尊雕像。過了許久之後,他才發出一聲蒼涼而淒然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