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所以到底是劃掉了哪一個呢?頹廢(1 / 2)

據說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因此即使隨意更換內在隻要符合因果便相當於毫無變化。大概。隻要假定不存在一個“自己”,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反過來認為存在“自己”這種荒謬的東西才是荒謬的吧。

但是在此悲泣,啊,並沒有悲泣的無疑是存在著的某種東西,不論其身份本身如何,其社會關係亦切實固有的存在著,隻是與常人相比稍顯複雜……或者常人亦皆如此?總而言之,沒有社會關係亦是一種社會關係,從有到無的變化亦在其中——這種充滿詭辯色彩的思路還不如說“人是存在的總和,而存在即存在”。但倘若“無”並非處於其中的話……似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說到底該怎麼證明自己是自己呢?不如說也存在自己不是自己或者過去根本不存在之類的可能性。

總而言之……

像是想把心中的怨氣發泄盡一樣,頹廢用力的撕扯著手中的麵餅。

與其說是麵餅,不如說咬起來更像是橡皮餅。但是就算真的是橡皮餅,不吃的話就會死去,所以沒辦法。

吃的話隻是有可能死而已。

“所以說這是什麼酷刑嗎?對頹廢大叔施加的滅絕人性的酷刑?”對著將美工刀架在頹廢脖子上的紅皮鞋小姑娘,頹廢在費力咽下一口不明之餅後棒讀著,雖然其本身是想表達疑惑的語氣。

隻是冷得顫抖的腿不太支持他這樣做。

在早上的時候,在盛夏的太陽還沒有把柏油路烤熱的,那樣早的時候。這暴力的小姑娘用劇烈的搖晃把險些連膽汁都吐出來的頹廢大叔殘忍喚醒,並且強迫其吃下某種不明生化武器——以“不吃下就割開食道塞進去”的姿態。

“雖然不吃光也沒關係啦,反正都是死,之前的‘不愉快’不過是早起的玩笑罷了。”紅色的暴力機器發出暴虐的聲音,與仍舊架在頹廢脖子上的美工刀形成絕佳的浮世繪。

“啊,不過‘浮世繪’什麼的是更糟糕的東西哦,大叔不要把不理解的名詞隨便亂用啦。況且就算是善意也可能受到殘酷的報複,像是,啊,純情大叔不需要知道的某些原因。總之美工刀之類的也是防備意外的小玩具罷了,就算你真的突然要犯罪什麼的我也不會做什麼哦。說些漂亮話在社交上會顯得更成熟些吧,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煩呐。”

暴虐的聲音一直嘰嘰喳喳的響個不停,似乎缺乏邏輯又讓人享受著噪音、利刃與生吞塑膠的三重噩夢。

“噩夢什麼的?”暴力皮鞋一邊說著,美工刀“哢噠”一響,頹廢差點以為是她已經準備劃破了什麼了,結果隻是把刀片收了回去而已:“隻是看到流浪的小貓、小狗,會少女心爆發的想要喂一喂之類的。維護少女的純情舉動是紳士的矜持哦,和變態無關的那種紳士。”

這簡直,是看到流浪的小貓、小狗就會覺得肮髒、危險所以把煙草夾雜在食物裏喂過去的喪女的惡意吧。頹廢這樣想著。不過這樣侮辱“喪女”或許也實在太過分了,大概,應該是“終〇者”一樣一開始抱著毀滅人類的目的之類的吧。真是糟糕呢。

一瞬間什麼都聽不見了的,被一把將塑膠毒物塞進了嘴裏,而後被手動地拍合、分離著上顎與下巴難受地咀嚼著。

“總算清淨了,糟糕的是你那張想到什麼就直接說出聲來的嘴吧!”暴力子發出符合姓名的暴力咆哮,同時未停下符合其姓名的暴力行為。

雖然像是名副其實的姓名“暴力子”其實也隻是頹廢即時性起的外號罷了。

哈,差點噎死了。

“為什麼你還能說出讓人聽得清的話啊!誰‘嗶————’是‘暴力子’啊!這梗你還沒玩夠嗎?”

麵對這樣的銀河超暴力對人類交互終端,為了生命著想,頹廢隻好用出多年練習的絕學:

跳躍,旋轉,土下座。

“謝謝款待。”

“哦,不謝啦。(暴虐的)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然後就這樣揭過?你以為這是劇本嗎?”

是呢,這不是人生並非劇本,而隻是自身抉擇的集合,所以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嗯,好的,接下來應該是類似於“那你就先為自己之前惡劣的出呆負責啊!”之類的然後是“給我適可而止吧”的結束語。再就可以謝場了。

“多謀阿裏嘎都。”

雖然是塑料日語。

畢竟是漫才之類的表演。

不需要什麼“坐在馬路旁邊的馬鹿頹廢大叔”和“虐待狂人形機甲”繼續演繹什麼無聊透頂的故事,接下來或者說本來應該的劇情就是完美的“我”作為主角展開的有趣的故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