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二基石(1 / 2)

經過了短暫而魔幻的治療後,不論是否合乎邏輯,那些裝飾性的鋼板及疼痛都被“刷刷刷”的去掉了。

加了特效的治療過程中似乎發出了“duang”的聲響之類的,些許小事,不值一提。而今是毫無特效也能舒爽大笑的和平年代,這種特效也不過是“痛痛飛兒~”等級的東西。

當下的情況是:

昏暗的室內,對坐著的是名為骸子的某位先生與說不定一開始就沒有自殺打算的鳴小姐。

少女的名字叫做“鳴”,對於作者而言是想給她起名叫些其他更方便分辨的名字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並不是隨意給別人改名的理由,不得不作罷。甚是可惜。

室內對坐著的倆人,從根本上的不對付,區別不過是鳴小姐肆無忌憚的表現在臉上卻讓人看不出來,而骸子先生以為自己在禮節性的微笑就僅僅是自以為而已。

要說原因的話,出現在樓頂的骸子先生,在昏迷期間就已經被調查得一清二楚。骸子先生倒不介意這點,不如說本來就有點抖M的體質所以稍稍有些暗爽。

但是,首先,不是樓頂天台的維修工這點是顯而易見的。盡管倆人的踩點時間巧合錯開了,但在當時都正處於名為“自殺”的進程之中這點應該是顯而易見的。

對於鳴而言,膚淺而更貼近隨筆的遺書,大量甚至互相矛盾的堆積在公開或不公開的賬號內,什麼裝備也不帶的攀上天台,這樣的骸子簡直是一個充滿諷刺的玩笑。

死亡並不是如此膚淺的東西,人生亦然,但死亡尤甚慎重,稍不注意就僅僅會踏入更糟糕的深淵。麵麵俱到的遺書、在任意一刻反悔的退路,而後才有資格在絕美的場景與戲劇性下無聲息地終結自己的生命。

死亡不論對自身還是對他人都是沉重的,不到完美的地步不能選擇死亡,不如說要對死亡抗爭到底才行——鳴一直以來就是如此做的。

正因此,就好像選擇性遺忘了之前的自己一樣,骸子也同樣覺得鳴荒誕而充滿諷刺。

身上價值不菲的設備,要說是骸子的誤會,那骸子先生一如既往的自行咽下苦果也無妨。但是並不是。

顯而易見的異常感,簡直可以做得到一切的氣場,假如是狂妄到“就算死掉也絕對有辦法複生”的精神病患者倒無妨,但就僅僅是選擇了死亡而已。

為什麼不選擇老死?更加體麵的藥物?直接把自己燒成充滿雜質卻恰到好處的寶石?

骸子完全明白,正因如此才充斥憤慨。

因為懦弱所以放棄鬥爭,和因為無畏所以放棄鬥爭,看起來是一樣的?就算如此,前者也隻會被後者映照的卑劣,就此踏入全然被碾壓的深淵。

連名為“不幸”的盾牌都擊穿,就算反複念叨著“因為弱小”也無濟於事,全部的全部就隻有“因為自己不是她”而已,簡直就是不公正的化身。

在這樣不對付的同時,骸子先生一如既往的進一步陷入了自我厭惡的循環。等等,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有個起點……啊,契約,對,協議,一張在骸子昏迷的時候簽好的協議,還沒有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