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世界的始作俑者,或者簡稱“作者”也好。
不得不在此扣心自問,阻礙我前進的到底是什麼。
作者與造物是不對等的。
比如說,視野,或者,時間。
再比如,纏繞著的謊言。
造物是可以說謊的,不如說不穿著謊言這一外套就難以見人。
對於作者而言,謊言卻是如此羞恥的東西。
不論是在怎樣的世界,“評分”這種東西怎樣都好。
作者可以營造出計謀遠超己身的造物,但真的能夠製造出擁有超越自身智慧的東西嗎?
倘若確定便被確定,倘若不確定,或也並非自身的造物了吧。
【願我的每一份謊言都被揭穿,願你在隱藏的殘響中找到真實】
所謂“真實”,說到底還不是虛假而又無意義的愚蠢?骸子這樣想著,歎口氣,覺得作者身上的煩躁都要纏繞到自己身上了。
反過來,世界充滿煩躁與不幸的話,就是神的煩躁與不幸之證?或者至少是神界的煩躁與不幸之證?
啊,神的神啊,請給我一個不會寫悲劇的神吧。
既然教皇之類的都沒有被神罰,大概就是不存在神或者神不在意誹謗吧。反過來這樣的祈禱又有什麼用呢?不過反正也不用花什麼代價。
【我啊,在構築這幾章的幾天,總是聽到樓上發出“呃啊”的聲音。用文字的話不是很好形容,總而言之就好像要變成僵屍了或者要死了一樣。】
是謊言,倒不是指內容,隻是將原本錯位的時間進行了更戲劇性的加工。
【會不會是比較H的事的緣故導致的誤解?也聽過原本以為是虐待而幫忙報警結果反被埋怨的故事。但是連著好幾天的話,就會想是不是幫忙打個120或者110比較好呢?】
然而事實上什麼也不會做。
【雖然這樣擔憂著,淡然,作為頹廢,120也好,110也好,都沒有打。隻是偶爾摘下耳機傾聽著,揣測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或許失禮,人們將這樣的行為稱之為“不知廉恥的聽牆角”。
【沒辦法吧,隔著的是同一麵牆啊。不過總而言之,構想又擔憂,終究是毫無作為。】
猜到了。話說這種事情無關緊要吧。
【結果稍稍的調查後,不是樓上,而是隔壁。】
這種事無關緊要吧!這不是從根本上就搞錯了嗎?!還好沒有做多餘的事吧!等等,為什麼會知道了?!
【手段無關緊要啦,舍不得住院又沒有受到好好照顧的老人,雖然這麼說但其實比我還有錢的樣子。當然相對於住院而言還是有點貧窮……努力的結果也隻是,能夠更安心的閉耳堵目罷了。】
所以是相似的世界觀嗎?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哦,你甚至沒有辦法確定與你溝通的是誰對吧(笑)】
骸子尚且沒有理解其中隱藏著什麼,但又有些微微的感到脊背發涼。
暗自祈禱著並不是鳴弄出了什麼折磨人的項目,盡管鳴本意絕不可能向此。總而言之,骸子加快了腳步。
要是一進門就是晴天娃娃開幕雷擊就糟糕了,盡管如此,有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
或許也沒什麼嘛,正如之前所說,時間是不對等的。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在開門的同時……
骸子看到了剛剛起床的“自己”。
假如昨天沒有留宿會怎樣呢?又不是什麼關鍵節點,隻是會直接回家而已。
因為沒有描述,所以怎樣都無所謂吧。這樣想著就好。
臨近,重疊,邏輯破壞。
假如世界一個鬆懈,或許就會導致這樣的情況。
【一般不會吧……】
回家的骸子和沒回家的骸子同時存在著。
在蓋子打開的同時一個變成了兩個。
“搞什麼嘛。”
未歸家骸子歎了口氣,接著說:
“敘事詭計歸敘事詭計,說謊可太超綱了!”
緊接著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