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芷把我放在沙發上,耳邊是衣扣崩落的聲音,他直接將我翻了過去,這一次很急,用力啃著我的蝴蝶骨。
我悶哼著,這樣的姿勢,被他壓著,很不舒服。
他的薄唇滾燙,沿著我後背的輪廓一點點的吻著,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環繞,像是立體聲似的,“好想你……這些年,我好想你。”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這個人,我今天格外給力,很動情很動情,他在我耳邊說我終於不性冷淡了。
我倆的激戰從沙發到廚房,再到臥室。
我這才反應過來,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就是回來跟我做這茬的。
奈何我中午飯沒吃,饑腸轆轆的,最後直接累暈加餓暈了過去。
我是被食物的香氣給勾醒的。
薄芷穿著鬆鬆垮垮的家居服,還係著圍裙,正端菜上桌。
我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我最愛吃的粉蒸肉、鍋包肉和糖醋裏脊,咖喱牛肉……
這簡直是天堂吧?!
“呀,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肉。”
我美滋滋在飯桌前坐下了。
他睨我一眼,把最後一個湯端上桌了,“洗手了嗎?”
“啊沒有呢,”
我下意識把掌心放在衣服上蹭了蹭,“不用洗了吧。”
我現在就想吃飯、吃飯、吃飯!
他壞笑,“不用洗也行,都是我的營養品,吃了也沒事。”
“你——”
他故意的,故意的!!
我趕忙去洗手。
我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守著一堆好菜好飯,津津有味地吃著,有說有笑。
“以後要是咱倆結婚了,你做飯行嗎,我可以刷碗洗衣服,我感覺你做飯好吃。”
他笑著說好。
然後又給我盛了碗湯,讓我慢點吃。
我感覺自己都要幸福死了。
“話說你真的是當年那個小胖孩嗎?”我咬著肉,含糊不清說。
薄芷回給我一個“你在說廢話”的眼神。
我嘿嘿笑,“那你答應我,以後不管怎樣都別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他皺了下眉,拿著筷子的手都跟著一頓,卻很快眉頭舒展開來,說,“好,我不騙你,那你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別離開我,好嗎?”
“行啊,你對我這麼好,這麼有錢這麼帥,還給我做飯吃,傻子才會離開你呢,你隻要不騙我就行。”
他笑笑,沒再多說。
我又回公司上班了,我心情很好很好。
一個上午我都沒靜下心來,很想薄芷,從來沒這麼想過一個人。
我終於體會到熱戀中的小情侶們,那種如饑似渴、如狼似虎的心情了。
我現在就是。
難以抑製的渴望快要噴薄而出,滿腦子都是他,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
啊呸!
我又齷齪了。
崔雅突然告訴我說,肖季仁辭職了。
我問她肖季仁怎麼突然辭職了,她說不知道。
我沒多想,也沒多問,許是他覺得發生了照片事件,他沒法麵對我吧。
肖仁季辭職了,成本會計的職位又空著了。
像是一個詛咒似的,隻要是有人做這個成本會計這個活兒,鐵定就做不長久。
上一次是崔雅替我主持麵試把關的,這次我親自上陣。
崔雅問我要不要搞測試題。
我感覺沒有必要。
評價一個員工的好壞,一方麵看是否專業,另一方麵看人品。
至於財務方麵是否專業,隻要有證書就行了,我真的不理解有些公司竟然會對持有注會證書的人搞測試,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這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麵試的時候,有那個一個女孩子,給我的印象很深。
我問:“影響財務部工作質量的因素,你覺得最主要的是什麼?”
她:“我覺得是財務人員的質量,公司和董事會的因素雖然也很重要,但都是次要的,好的財務人員才會有好的成績,就像是地基,人員才是保障。”
我又問:“那麼你認為,怎麼樣才算是好的財務人員?”
她:“不僅要專業硬,而且性格要開朗,人家都說學財務的人較真兒,那麼我就想證明,財務人員較真兒,那叫認真,不叫摳門,我認為心胸寬闊很重要,無論是針對哪個部門。”
感覺她三觀挺正的。
看著,也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眼底閃爍著一股野心,那種向上攀登的野心。
我覺得挺好。
年輕就是要有野心才行,不然老了就沒力氣拚了。
我看了這個女孩子的介紹,名字叫邱敏,研究生畢業,各種證書都有,畢業成績挺高,老師對其各方麵的評價也都不錯,之前有在別的公司任職的經驗,但是因為不喜歡公司的環境,所以辭職了。
我又問邱敏,“你為什麼會辭職?”
她揚起了下巴,說,“公司應該有公司的樣子,烏煙瘴氣算什麼,沒有好的作風怎麼能要求員工好呢,我看不慣那些潛規則縈繞的公司。”
我想起了自己經曆的那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同她說,“其實每個公司都有潛規則的……”
“我知道,不過有的多、有的少,我自然要選擇少的那個公司。”
她說話挺傲,感覺字裏行間都流露出自我優越感,眼界很高,追求也高。
我決定就選她了,現在我們部門是有點歪了,有她加入,整整風氣也不錯。
下午我去茶水間泡咖啡,看見了謝楠楠。
她還是老樣子,花枝招展,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狐狸樣兒。
她跟我嘮嗑,我跟她說今天麵試的事情,她打趣,“你們部門那個成本會計,這位置不詳啊,你沒和人家小姑娘說說這個?”
“我傻啊,我幹嘛跟人家說這個。”我翻了個白眼。
“哈哈你還記得你原來那個員工吧,就是被男人猥褻的那個。他媽不是還來公司鬧過事吧,現在都沒動靜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搖頭,淡淡地回答,“不知道啊。你知道?”
不過我確實好久沒看見薛海洋的媽媽了。
“他媽前兩天出殯了,跟她兒子一樣入土為安了。”謝楠楠不以為意地說。
我怔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死了?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