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關傾國讓我帶他問好,他現在過的很好!”閆宇年終於提到了小東子,終於說出了這句意料之中的話。

時光倒轉,回到了那天嶽紫月救小東子時的情景,如果,那天她沒有救他,而是讓他進了縣衙大牢,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性命之憂。

“六爺,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傷害你。”嶽紫月臉色蒼白,步子停在原地,心中的痛苦卻像是驚天駭浪一般湧動不停。

閆宇年走至嶽紫月的身後,用十分溫柔地聲音說,“月兒,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隻是提醒你,閆木青不會原諒你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他知道了,他會親手刺穿你的心髒。”

心猛得顫抖,仿佛有一根長劍真的刺進了心口。

那天晚上,閆木青縮著身子狂亂地喊著額娘時,嶽紫月就明白了這個事實。

“你不會告訴他的是不是?”嶽紫月見閆宇年沉默不語,她再一聲狂呼,“六爺,你不能這樣做!”

心中的痛苦如怒吼的波濤,種種的事情累積,成了皚皚的白骨,那一刻,連呼吸都成了一種沉重的負擔。

“月兒,你要幫我!這隻是一場誰勝誰負的賽事,比賽結束的越快,死的人才會越少!”閆宇年說完,再次壓低聲音,“我要你在沙錦鎮想辦法殺了閆木青,然後栽贓給那些暗藏冰器的人,沒有人會懷疑這個事實,而後一切都結束了。”

嶽紫月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閆宇年負手離開。天上的太陽衝於全部衝出了雲層,雨過的晚春,空氣份外的清冽,可是嶽紫月卻覺得喘不上氣。

“嘿,站在這裏發什麼呆?”賽瑾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從嶽紫月的頭上扯下那支白花,放在鼻間輕嗅,“你和綠萍熟識?”

“沒有!”嶽紫月急忙否定,轉頭看了一眼賽瑾,隻見他嘴裏叼著那支白花,模樣輕佻,哪裏有南江國二皇子的樣子。

賽瑾瞧了瞧嶽紫月的臉色,挑眉表示不解,“既然不認得,又何必如此悲傷?還戴了白花來送,親的像是姐妹一樣。”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如果你嫌得慌,還是去瞧瞧你妹妹。”對賽瑾沒有辦法客氣,他總是用這種玩笑的語氣,嶽紫月也隻好直言不諱,看他笑的燦爛,嶽紫月狠狠白了他一眼。

賽瑾笑的更歡了,隻是搖頭道,“對賽瑤我也沒有辦法,她從小是父皇手心裏的珍珠寶貝,得罪了她,就等於是找死!”

“那你是說,我得罪了她還得以死陪罪嘍!”嶽紫月不等賽瑾,步子極快,沒想到賽瑾狂奔追上來,攔在嶽紫月麵前倒走,“既然你真的喜歡閆兄,為什麼不幹脆成婚讓賽瑤死心?”

“我們已經同住,隻因為四爺在守喪,所以沒有辦法舉行婚禮。”嶽紫月懶得再辯駁,想繞開賽瑾離開,沒想到又被他堵截,她看到賽瑾臉上質疑的笑,更加惱了,“你再這樣,我就告訴四爺你調戲他的妃子!”

“瞧瞧,瞧瞧你說的什麼話,別說你裝的不像,就憑你這句話我也知道,你和閆兄之間根本沒發生任何事情。”賽瑾嬉笑著,仿佛識破了天機一樣高興,瞧到嶽紫月怒瞪他,他更是得意地停下步子打量嶽紫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