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紫月幹脆停下步子,挑眉看著賽瑾,“如果你有本事救了閆木青,我當然不用出此下策。現在沒有功勞也就算了,還被賽瑤和珍溪群起攻之,你竟然還在這裏看好戲!”

見嶽紫月把話說破,賽瑾卻不再言笑,略加思忖才緩緩說道,“是閆兄讓我來找你,他從來沒有這樣在乎過一個人,我希望你不要負他!”

又來了,心中的折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嶽紫月按著胸口,拔開賽瑾,“你讓開好不好,我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你到底愛不愛閆兄?”賽瑾讓開,待嶽紫月走出三步後大聲質問,聲音裏有幾分焦急,幾分的認真。

嶽紫月沒有停下步子,隻想快點離開這個難纏的賽瑾。按道理這世上沒有比警察更難纏的人了,可是賽瑾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走兩步就是巷口,左折就是大街,那裏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嶽紫月正要邁步,突然一隻手從後伸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賽瑾,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愛不愛閆木青,這到底關你什麼事?”嶽紫月伸手隔開他的手臂,轉過身和他對峙,麻煩已經夠多了,她可不想再招惹這位南江國的二皇子。

賽瑾幹脆一手撐牆,身子半倚在泥牆上,直視著想要逃避的嶽紫月,“我就是要知道,你愛的人到底是六爺,還是四爺!”

腦海裏轟隆一聲,難道剛才她和六爺見麵的事情,他全看到了?

如果真的看到了,他會不會告訴閆木青,如果告訴了,那她現在回府是不是找死?

“我看到六爺的背影,你和他還在聯係!”賽瑾的嘴角突然收緊,臉上的玩笑也盡數收起,兩人的目光相對,嶽紫月隻能抵觸地看著賽瑾,“你不要多管閑事!”

“嶽紫月,做人不可以兩麵三刀,尤其在這皇權的爭鬥中更不可以,否則你會是死的最慘的那個人!”賽瑾說出了心中的話,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他怔怔看著纖素如梔子花般的嶽紫月,一向朗朗的眉間多了一絲擔憂。

這一點,七皇子提醒過她,剛剛閆宇年也說的十分清楚,可是嶽紫月的心裏依然難以抉擇。現在的選擇已經不止是對錯的問題,還有關乎整個璃京百姓幸福生活的問題。

想到這裏,嶽紫月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想的太遠了,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偷,隻此而已。

“賽瑾,你說的都太遙遠,我隻想做好現在。你問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但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說,否則最先死的人是你!”嶽紫月半開著玩笑,她知道賽瑾不會認真,也知道他會理解。

賽瑾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膀,然後任由嶽紫月離開了巷子,一身紫衣,青絲垂背,可是從中卻能發現一種異於別的女子的睿智和沉重,也許,這也正是閆宇年和閆木青對她戀戀不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