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爺,我一直在這裏守著,不知道怎麼回事,烏騅突然就狂躁不安,您快去瞧瞧吧!”馬夫神色不安,引起了薛超的注意,護衛被殺已讓他如驚弓之鳥,一聽四皇子的馬出了問題,他更是不敢怠慢。
等他一走,趁兩名護衛的注意力還在薛超和馬夫身上的時候,嶽紫月從窗戶潛進了閆木青的帳篷。
帳篷裏除了一張小桌和一把椅子,就剩下閆木青躺著的那支床了。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勻稱,看起來睡的十分的熟,嶽紫月微微鬆了一口氣,目光立刻在桌上搜尋。
桌上除了幾本書,還有幾張宣張和筆墨,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嶽紫月撓撓頭,目光再次在昏暗的帳篷裏梭巡一番,也並未發現可以藏信的地方。
“難道信還在他的身上?”一想到要去閆木青的身上偷信,嶽紫月心裏泛起一種莫名的情愫,待她搖頭趕走腦袋裏的混亂,才一步一步接近閆木青。
正這時,閆木青突然翻轉身體,驚得嶽紫月忙縮著偷跪趴在床下,突然有一個白色的物件輕輕地落到了地上,發出極輕的聲響“啪!”
嶽紫月低頭一看,正是那封信,上麵的字體她極為的熟悉。看來閆木青太過勞累,看完信後就睡著了,所以沒有及時收好吧。
趁著帳篷外微亮的火光,嶽紫月將信打開,裏麵的內容卻讓她瞠目結舌,大為震驚。
她跪在床邊,低頭細細地閱讀那封信件,信裏的內容如同晴天霹靂,嶽紫月差一點就驚叫出聲。
“見信安好,四爺所猜確實沒錯,六爺在四爺府上果然安插了眼線,不隻是一個綠萍。最近還發現,六爺與邊塞的一個人來往甚密,交談內容不詳。四爺要小心提防內部的奸細,玉石定要藏好,萬不能被奸人所得,佟靜問安!”看完信的內容,嶽紫月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這哪裏是什麼璃京皇室,這簡直是特務營部啊。
佟靜是誰沒有弄清楚,但嶽紫月知道,她是奸細這個事實恐怕不用多加推敲就能知道,可是為什麼閆木青知道了,卻沒有拆穿?
外麵再次傳來薛超的聲音,“剛剛我離開後,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薛爺,一切安好,四爺的馬怎麼樣了?”一個護衛恭敬回答,並詢問烏騅,薛超依言作答,“沒什麼事情,馬夫偷懶沒有飲足水,剛剛又加飲了水就沒事了。”
嶽紫月一邊擔憂自己的退路,一邊暗罵薛超簡直是天下超級的笨蛋。她將信重新裝回信封,舉起來讓它重新自然墜落,這才決定離開閆木青的帳篷。
隻是逃離恐怕沒有來時那麼簡單,薛超就站在帳篷外,隻要她發出丁點聲響,恐怕就會被他們發覺,不出片刻,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嶽紫月就是四皇子府邸的奸細。
靜玉縣到了,嶽紫月的心卻徹底沉進了湖底,一會就必須去見自己的爹娘,萬一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