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小心翼翼的,邱大人數銀子的手一頓,瞥見甘樹培警告的目光,隻覺得手上的銀票又千斤般沉重。
“楚大人,江湖規矩,在外官員發現髒銀,都是要拿抽成的,抽成不多,也就拿十之又一,也算是大家的辛苦錢。”
頂著甘樹培噴火想要殺人的目光,邱大人還是敗給了心底裏的蠢蠢欲動,銀子,誰不想要?
像是這種贓款,在沒人知道的時候,適當的抽取一部分出去,大家都可以諒解,但是也要看看場合對不對?
“邱大人,咱們此次來貴陽府的目的,您不會忘了吧?”
閆木青隻覺得很是心累,邱大人年歲也不小了,難道就不能做一些符合他這個年紀的事情嗎?
邱大人拿著銀票的手有些哆嗦,整個人都尷尬異常。
見錢眼開,他這個也是老毛病了,乍然看到這朵錢財,他又是這裏最大的官,怎麼可能不心動?
“楚大人說的對,本官身為父母官,怎麼能貪圖一己私欲?這些都髒銀,是要呈給梁王殿下做證據的!”
邱大人很是不舍,肉痛將銀票推給了閆木青,準備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剛才方同知行為太過不雅,已經下去梳洗更衣去了,咱們來商量商量,要以何種罪名審問方同知?”
就算他是聖上欽封的欽差大臣,也不成隨隨便便就羈押審問朝廷命官,是不是?
終於聽見邱大人說了一句中肯的話,閆木青看著樊刺史,道:“下官以為,此事交由樊刺史調查比較穩妥。”
不說他芝麻綠豆大小的官,根本管不到上峰的事情,就是他官職到了,這裏,也輪不到他說話。
既然邱大人不願意審理,自然事情就落到了樊刺史身上。
方同知早上用了羹湯,還是熬了一個時辰的羹湯,可是說是將水裏麵的精華都留了下來,喝了一小碗,簡直比喝了兩大壺茶水的料兒還租。
一直到正午,方同知都沒能梳洗出來。
閆木青掐指算了算時辰,很有眼見的跑了,並且還找到了在逛街的小妻子,瞧著小妻子在首飾鋪子裏,選著晶亮的銀飾品。
貴陽府的銀飾品打造手藝很是精湛,單單是一片葉子,都比京城的精致。
嶽紫月將耳垂上的白玉墜子去了下來,換成了兩片小小的楓葉耳墜,白的發光的顏色,在太陽的照射下,還閃閃發光。
“怎麼樣?這個好看吧?”
要脫退將耳朵旁的碎頭發給撩到了耳朵後麵,將樹葉耳墜給擼了出來。
將小妻子換下來的白玉耳墜給收了起來,閆木青這才笑著說道,“好看,月兒戴什麼都好看。”
即便聽著不算是走心的誇讚,依舊沒有消減她的好心情,也不把耳墜減下來,反而是將自己的白玉墜子給放進了小盒子裏麵。
“掌櫃的您瞧瞧還有沒有其他樣式的,若是好看,本夫人就一起買下來。”
南苑縣的收拾鋪子銀子的色彩不太明亮,反而很是暗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裏麵摻了假的了。
嶽紫月不愛在南苑縣買首飾,總覺得偶讀不真,現在到了貴陽府,倒是變得大手大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