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銀鐲子也好看,我準備一塊兒賣一些,給我娘送到京城去。”
亞歐若瑞看著櫃台上一點兒都不輸於金鐲子的銀鐲子,心裏又滿意了幾分,桌子的表麵上,還刻著許多梵文。
南苑縣的女人,幾乎每個人的手上都會戴上一兩個銀鐲子,說是銀鐲子能夠吸附體內的濕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這偶讀不重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歸沒有浪費就對了。
幾乎是嶽紫月看中一個,閆木青就算一筆價錢,小盒子也變成了大盒子,首飾出了自己帶過來的,小妻子已經忘盒子裏麵裝了好幾個了。
“月兒,這些是不是有點兒多了?”
就說他們家不缺錢,但是看見什麼就買什麼,實在是有些過不去吧?
“太多了?”嶽紫月將盒子抱在了櫃台上,看著大盒子裏滿是銀光,沉默的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哪夠啊?我娘從來不喜歡一件東西穿戴兩次,就會換新的,這些還不夠。”亞歐若瑞想起母親的妝奩匣子都快成大箱子了,他們手上的這些,哪夠?
再者說了,這些都是銀首飾,不值錢,買多了也不心疼。
閆木青默默的將到嘴的話給憋了回去,孝敬嶽母大人的東西,他能開口拒絕,必須不能啊!
閆木青很是明智的閉上了嘴巴,甚至還看了一眼一旁的烏木鐲子,一並放進了妝奩裏麵。
“月兒,嶽母喜歡什麼,咱們就都買一些回去,京城東西多,嶽母大人可能不稀罕,但是貴陽府的小玩意兒,送出去,也算是咱們夫妻的一點兒心意,是不是?”
閆木青每每想到嶽母大人的霸氣,心裏都惴惴不安。
小妻子應該不會長成和嶽母那人那般吧?
閆木青有些懷疑,畢竟,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嶽母大人那麼喜歡首飾,小妻子也惶不多讓啊!
果然他現在還是太窮了,底蘊不夠!
想到從方同知廚房翻出來的銀票和地契,連個渣渣都沒自己的份兒,也就更怨念了。
雁過拔毛,他也很想成為嶽父大人,怎麼辦?“月兒,你說為夫若是做一個不太正直的貪汙,你怎麼想?”
閆木青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讓人聽不到。
但是閆木青偏又離嶽紫月很近,嶽紫月還都聽見了,隻聽櫃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閆木青心裏有些發抖,顫巍巍的扭過頭去看。
嶽紫月原本相中了一枝鳳翅玉簪子,準備買下來回去戴的,可是現在,這個展翅的銀簪子,現在已經被拍癟了。
赤裸裸的威脅!閆木青內心裏使勁兒的叫囂反駁,奈何,嘴裏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姚家的優良傳統,楚夫人的人生哲理名言,“男人嘛,在外要給足了麵子,就算是有什麼惱火的事情,那也是關起門來兩個人的事情,在外麵,可不能墜了男人的麵子。”
閆木青在貴陽府好歹也是青天大老爺,麵子,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