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的怎麼了。兒子知道,鶴望侯不過是個虛職。成不了大氣候,爹您好歹也是三品,到底怕什麼?”
劉溫良喘勻了氣,看著劉恭,“你這逆子,就算是丞相,也要對鶴望侯禮讓三分,你算是什麼東西,他想要你的命,連我也救不了你。就連我這條老命,他也是想取便取。你還敢如此放肆。”
劉恭不知道他指的什麼,仍然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爹,我看您就是多慮了,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樣。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爺,爹您到底在擔心什麼?”劉恭說道。“我看您就是年紀大了,才這樣怕動怕西的。”
“你這個毛頭小子懂什麼?”劉溫良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唉,你記住,客房不準你去,也不準你去打擾侯爺和公主。”
“可是爹......”
劉溫良根本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身邊的小廝。“你們平常跟少爺鬼混我不管,但是從現在開始,不準少爺踏出院門一步,否則家法處置。”劉溫良一向說一不二,這些小廝不敢不從,互相對視一眼,便勸著劉恭回去了。
雖然劉恭找了嶽紫月麻煩,但是嶽紫月心情卻格外的好,閆木青也沒有說什麼,劉溫良安排了兩間客房,客房中的陳設都是一樣的,十分用心,而且還有上好的茶品點心。雖然不及金陵貢茶,但也相當名貴。
侍女從門口過來,敲了敲門,深深福了一禮,“侯爺,小姐,老爺有一事想請二位過去,還請二位移步。”
禁足一月便是重罰,分明便是做做樣子。嶽紫月也沒有拆穿,隻是笑了一下。閆木青也沒有多說什麼,總歸是劉溫良述職,閆木青聽著,嶽紫月在一旁喝茶,便見了一個婦人急匆匆地跑過來,一過來便瞪著劉溫良。“是你下令將恭兒關起來的?恭兒又哭又鬧,若不是我看見,你還要將恭兒活生生的憋死不成。”
“慈母多敗兒,你看你將恭兒寵成什麼樣子,若再不管教,招致禍事,還不是全家受累。”劉溫良怒道,那夫人才見到嶽紫月和閆木青也在這裏。蘭陵富饒,她穿得仿佛宮中妃子,一般華貴,穿著緙絲褂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兩人一眼,也能看出來兩人不是平常之輩,本來在嘴邊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兩位貴客,這是拙荊。夫人,這是鶴望侯,這位是明月公主。”
劉夫人臉上雖然有些不悅,還是向著兩人施了一禮。“劉溫氏,見過二位貴客。剛才多有失禮,還請二位莫要見怪。”
“夫人客氣,是我們在府上叨擾了。”閆木青說道。“我恰好路過蘭陵,便來看看,有勞太守照顧。我聽聞蘭陵會試已經有傑出之才,便想看看蘭陵才子的風流姿態,不如便舉行一場文宴,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