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樣說了,劉溫良哪敢說個不字,隻得應承下來,“犬子不才,在會試中奪得魁首,便讓下官盡些地主之誼。”
“既然是令公子的魁首,那在下可要和公子好好探討一下了。”閆木青說道,“不如明日便宴請會試前世的幾位公子,在下倒是很像與蘭陵才子切磋一下學問。”
“明日......這個。”
“劉大人有什麼難處嗎?”閆木青問道。
“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下官這就準備準備。”
“如此便好。”閆木青說道,起身告辭,嶽紫月跟在後麵。剛才劉夫人一直站在旁邊,雖然臉上不好看,但是沒有說什麼出格的事。
劉恭的魁首,看他的樣子,也像是不通文墨,腹中草莽之人,居然還能摘得魁首,說是其中沒有貓膩,誰會信,隻不過是不及劉恭家世而已。
“劉恭的魁首,想必這金陵會試才子也多是濫竽充數之輩。”
“我知道。”閆木青笑。
“那你還說宴飲探討。”嶽紫月問道。“蘭陵人傑地靈,應道有真才實學的人被埋沒,實在可惜。”
劉溫良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第二天一早,便已經派人選好了一座風雅茶室,叫了蘭陵會試的前十來,說閆木青要與他們探討經學,自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劉恭也坐在其中,穿著一身儒服,拿著一把扇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在院子裏關了許久,積攢了許多怨氣,看著閆木青的眼神也多有輕蔑怨憤,閆木青也當做不見。嶽紫月坐在旁邊,看著這十位蘭陵才子,舉止輕浮,一點都不像讀書人的樣子,倒像是煙花風月場的常客。在側門出有一個記錄文案的文書,容貌端正,穿著一身灰袍,頭上戴著紗罩圓帽。嶽紫月多看了他幾眼,他寫的字倒是清秀雋逸。
閆木青博古通今,這嶽紫月並不驚訝,但是令嶽紫月驚訝的是,這些“才子”竟然對答如流,還頗有自己的觀點。個個原來隻是看起來不通文墨嗎。就連劉恭,也口出華章,不禁令嶽紫月刮目相看。
“蘭陵才子,果然名不虛傳。”閆木青稱讚道,喝了一杯茶。嶽紫月看向那個文書,隻見那個文書正在研墨,旁邊已經寫滿了一遝紙了。嶽紫月手撐著臉,卻看見剛才對答如流的才子眼神總是往那邊那個文書瞟。閆木青再問的時候,嶽紫月一直看著那個文書,那個文書寫的遠比閆木青說的要多。那桌子是可以活動了,他又在門的背陰處,他寫完便將桌麵斜過來,正好可以讓對麵的公子看見。
看起來,蘭陵才子學識不高,視力倒是好得很。嶽紫月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那個文書叫什麼?”
“回公主,那個文書不過是隨意在學館找的,他寫得字好,便讓他過來擔任文書。”才子中的一位說道。“好似是姓陳吧。”
“麻煩叫這位陳公子過來。”嶽紫月笑著說道。
“公主,他不過是個記錄文書的,不懂什麼學問,隻是認識幾個字。”劉恭說道。“若公主無聊,不如我為公主講些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