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木青臉色凝重,走在一片焦土之間,這裏的人已經都不見了,連留下整理的人都沒有,隻剩下這一片瓦礫。嶽紫月跟在他身後,拾起瓦片,碎裂的瓦片是淡灰色的琉璃瓦,被火燒的黢黑,上麵還有許多裂痕,地上還有打碎的瓷器,燒到一半的木頭,沒有見到屍骸,也沒有見到活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宴山居士也算她的師父,看著雲知遙一手建起的忘憂穀變成了這般樣子,嶽紫月也從心底感到可惜。

“一般的仇家,根本不敢來找忘憂穀的麻煩。”閆木青說道。“而且即使是來,也不能將忘憂穀毀成這樣。”

“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隻有找到了同門,才能知道。”

隻是走遍了忘憂穀,除了天上飛過的鳥雀,再沒有了半個活物。

“娶親?”慕江遠不是已經娶了魏疏雨嗎?為何還要娶親,還是這樣打的陣勢,比娶魏疏雨的時候還要場麵恢宏,也是正妃規格。

“清嘉王爺不是已經有了一位正妃嗎,還是丞相家的二小姐,這分明便是娶正妃的場麵。”

“小姐剛來的金陵吧。”那路人很是健談。“這王爺原來娶的是西正妃,現在娶的便是東正妃。”

“東正妃?王爺西正妃便是名動京城的美人,這東正妃又是哪位閨秀?”京城中嶽紫月還沒見到容貌勝於魏疏雨的,竟然讓一向冷清的清嘉王求娶。想必也是姿容絕世的美人,隻可惜未曾目睹了。

“這位東正妃啊,和西正妃可是親姐妹呢,也是一位美人。”路人說到。“隻是之前未聽人說過。”

莫非是魏蓁蓁。

“可是相府家的三小姐,之前鶴望侯便下聘求娶。這究竟是如何一位美人,能讓大梁雙璧都為之心動……”

這路人的話仿佛一記炸雷,轟在嶽紫月身上,嗡的一下,若不是閆木青扶住嶽紫月,嶽紫月險些倒下。

“怎麼會這樣?”嶽紫月喃喃道,望向閆木青,閆木青臉上也一臉凝重。

她平日裏隻不過見過清嘉王一兩麵,不過幾麵之緣。閆木青又與她定了親,為何慕江遠還要求娶。而且魏江桐已經答應了閆木青,魏江桐的性格,不可能將兩個女兒都用來籠絡清嘉王。

與閆木青對視一眼,便見到閆木青臉色也十分凝重,他並未得到京城的消息,想必是京城的消息被別人封鎖了。

兩人往前走,一路無話,到了鶴望侯府,候府安靜了許多。閆木青回府才得到消息,慕庭深不知為何昏迷不醒,暫時由慕江遠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