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便一路遊山玩水過去。途中有不少風景,值得一觀。”閆木青說道,“我去收拾東西,月兒你家裏有什麼東西要帶著的嗎?”
說起來嶽紫月還真的沒有什麼想要帶走的東西,自從知道裴輕雲的身份是北莫王,嶽紫月便對裴輕雲送的東西避之不及,若不是這顆風麟珠她還有用,也一並鎖起來了。“我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了。”
“也好。”閆木青說道,從箱子裏拿出一張假臉來。“慕江遠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讓他見到你,難免會節外生枝。”
城門剛開,閆木青和嶽紫月的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城門口的盤查嚴了許多,守門的侍衛盯著閆木青和嶽紫月看了許久,終歸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揮揮手放他們過去了。
走至蔚陽山,卻被人攔了下來,嶽紫月掀開簾子,便見了金紋黑底的衣袍,慕江遠的人。
“淩遊剛到京城便要走,不同老友敘舊嗎?”慕江遠騎馬從人群裏走過來。閆木青掀簾子出來。他易了容,也沒有乘候府的馬車。慕江遠是如何認出來的。總不能等在蔚陽山,見到馬車就攔吧。
“言之。”閆木青拱手施禮,“我家中有事,急著要趕回去,便不能與言之敘舊了,改日我回京城,再與王爺好好暢飲。”
“淩遊這車裏還有旁人?”慕江遠說道,“魏家三小姐莫名失蹤,不會是被淩遊帶走了吧。”
閆木青雖然含著笑,但是眼底已經浸了寒意,慕江遠本就仿佛一座冰山一樣,兩人相對站著,風從兩人之間刮過,掀起衣袂。
“言之此言何意?我與月兒有婚約在前,即使帶走月兒,也是名正言順。況且,這馬車裏的也沒有旁人。”
“沒有旁人?”慕江遠看著他。“淩遊,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應當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枉顧了我們多年的情誼吧。”
“言之便是如此不相信我的為人嗎?”
“並非是本王不信你,隻是這狐媚禍世,馬虎不得。”清嘉王說道,使了一個眼色,左右侍衛便已經走了過來,將馬車包圍起來。
“既然如此,王爺請便。”閆木青說完,微微側身,忽然趕馬,馬受了驚,拉著馬車往前麵跑過去。慕江遠的人措手不及,竟然讓馬車衝了過去。
他這樣一跑,慕江遠更認定他在車裏藏匿他人,帶人追上。馬車自然是跑不過專門訓練的駿馬,很快馬車便被趕上,閆木青提劍,一個縱身,直取清嘉王,清嘉王沒有拔劍,而是奪過旁邊侍衛手中的長槍,躍起,槍出如龍。閆木青閃身躲過,但是他的目標根本不是閆木青,長槍直向著馬車而去。他用了十足的力道。馬車竟然炸開,嶽紫月聽到動靜,翻身躲開,在地上滾了一圈,抬頭,便見到慕江遠,手持長槍,站在她麵前。
看到嶽紫月的臉的時候,慕江遠明顯臉上有些失望。嶽紫月這張臉貼的很好,完全看不出原來的痕跡。隻是身形有些相近而已。
“淩遊不是說,車中無人嗎?這位又是誰?”
閆木青背劍,“不過是一位友人。”
慕江遠彎下腰,手指捏上嶽紫月的臉,他用了十分的力氣,嶽紫月感覺自己的臉幾乎要被扯下來的時候,他方才放了手。“當真不是易容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