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紫月臉上被他捏的通紅一片,確實不像是戴著人皮麵具。
“淩遊既然是帶著女眷,怎麼不和本王說一聲。萬一一不小心,傷到小姐,可便不好了。”
他說完,扶著嶽紫月手臂,將嶽紫月拉起來。
“淩遊一向潔身自好,最重禮法,身旁從未有過女眷。不知這位小姐是誰。”
他說話的時候,一股內力順著手掌落到嶽紫月胳膊上,嶽紫月本能反應,用內力抗住。慕江遠沒想到她會武,麵色多少有些變化。放開了嶽紫月的手。
“淩遊斐然君子,想必心中所愛必定是姿容絕世,我看這位姑娘,並不如魏府三小姐貌美。”慕江遠說道。“我本以為淩遊金屋藏嬌,現在卻是我會錯了意,給淩遊,還有這位小姐賠個不是。”
閆木青從他身邊走過,站到嶽紫月身邊。“相府三小姐固然傾國傾城,隻是我在北國遇險,便是卿卿救我,我才能回到京城。”說著,執起嶽紫月的手。“此番便是回家稟之父母,娶卿卿過門。”
慕江遠將手中長槍扔給手下,伸手拍了拍閆木青肩膀。“原來如此,是本王誤會淩遊了,既然淩遊已有新歡,娶這位卿姑娘過門為妻,那與相府三小姐的婚事也作廢了吧。”
“我聽聞言之昨日上門迎娶三小姐,是真是假?”閆木青抬頭,眼裏斂藏鋒芒,將嶽紫月往身後帶了帶。
“淩遊莫要誤會。”慕江遠擺弄著手中扳指,“本王去年秋宴之時,便與三小姐兩情相悅,隻是魏江桐那老匹夫,移花接木,將他們家二小姐強塞於我,我不過查明真相後想要求娶真正心悅之人。”
“疏雨小姐也是明動京城的絕代佳人,一手瑤琴無人能及,言之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但是慕江遠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馬車已經被毀了,慕江遠便遣人牽出兩匹馬來。
“台州路途遙遠,淩遊還是快些趕路吧,我這兩匹馬,便給淩遊當做腳程。”
閆木青拱手謝過,慕江遠將韁繩遞過來。
“台州路途遙遠凶險,淩遊千萬小心。”
不知是否是嶽紫月的錯覺,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莫名的深邃複雜。
閆木青抱她上馬,很快便將蔚陽山遠遠甩在後麵。
看著兩人跑遠,站在慕江遠身邊的手下小心翼翼地開口。“王爺,這就放他們走了?”
“上好的人皮麵具,若還不能瞞天過海,他江湖上的稱號便是白叫了。”慕江遠冷笑一聲。“本王絕對不會看錯,那女人絕對是嶽紫月。”
“那王爺,我們要不要去把三小姐追回來。”
“自然是要追。不過,不是我派人去追。”慕江遠手裏的扳指轉了一個圈。“告訴縱曉閣,派幾個高手,將人給我帶回來。”
心月下凡,妖姬魅世,果然不錯,這話他在十五年前便聽過一遍。當時都以為是說獨孤芷,隻是獨孤夫人不過一年便香消玉殞,連她肚子裏的孩子。若那孩子在,應當也成了絕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