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並沒有隻是挖一點兒,而是稍稍挖深了些。
他想起羊皮卷上對天絕晶的記載,提到天絕晶生與地下,極難尋。
既然難尋,也就是說這東西必然不會讓人一挖就能挖到,興許再這千百年的催化下,天絕晶也越發的往底下陷。
說不定這兒真有天絕晶,隻是不在表麵而是在底下藏著。
想著這兒,他也不顧毒火的灼燒,微皺著眉不斷地挖著。
待好一會兒後,土層下出現了些許不一樣的東西,就見一塊不過手掌大小的血色晶體出現在眼前。
晶體因著連年毒火,陣陣熱意緩緩而來,滾燙不已。
“當真是有!”他看著眼前的晶體驚呼著出了聲,同時還取了羊皮卷對比著。
當真是同羊皮卷上記載的一樣,體、位精魄,紅如血跡。
不僅僅如此,就連模樣也是一模一樣。
看來他的猜想並未有錯,這株天絕花下當真是藏了一塊天絕晶。
他從儲物袋中取了個玉盒子,這才將天絕晶放了進去。
天絕晶才取出來滾燙的厲害,若是貿然放入儲物袋中,怕是能引起大火,隻能暫時拿東西包裹。
後頭他又在原處挖了片刻,但始終沒有挖到第二塊。
不過有一塊也就夠了,至於這第二塊也不過就是抱著運氣罷了,沒有自然也無事。
很快他就離開了玄陰山,轉而去了玲瓏山。
此行他倒也不是去詢問鑄劍一事,不過是想借她的天工閣出月白魚的泣珠罷了。
隨同雲童入了山中,不過是一會兒就到了先前的內閣,畫意閣。
巧奪天工就坐在紗幔下,一襲青衫散落於身側,麵容姣好,宛若入世仙人。
閣內還有陣陣仙氣繚繞,輕紗飄動,琴音渺渺,動人心弦。
林清到了案桌邊上,低行了禮,道:“見過仙子。”
“坐吧。”巧奪天工輕擺了擺手,又道:“先生今日來可是備齊了東西?”
除了鑄劍的事她倒也想不出有別的,就是有些詫異,這也才一月之久就備齊了幾件東西。
看來這個金丹期散修,實力到也不錯。
林清到是不知她心中所想,隻依著她的話輕搖了搖頭,低聲道:“讓仙子多等了,怕是還要些時候,暫時也隻尋來了天絕晶至於另外兩樣還沒有下落。”
“哦?”巧奪天工疑惑地出了聲,既然不是因為鑄劍事前來,那還有什麼事。
不解之下,她看了過去,瞧著林清淡漠清冷的模樣,詢問著道:“既然如此,先生此行前來是為何事?”
林清並未出聲,隻徑自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個雪色布袋,擺在了桌上。
布袋不過半掌那般大小,可卻鼓鼓囊囊,也不知裏邊兒藏了什麼。
巧奪天工見此眼底也隨之帶上了些許不解,片刻後才道:“何意?”
“在下有一物,想放在仙子底下的天工閣內出售,價格可由仙子定奪,至於報酬若仙子願意可與你五五分賬,若是不想也可以物抵價。”林清笑著出了聲,同時還將布袋交給了雲童。
雲童自然也知何意,拿著布袋就去了紗幔邊上,行了禮才將布袋遞了進去。
巧奪天工聽著他說想要在自己的天工閣內出售東西多少有些不高興,不過就是要了他一顆珠子,天工閣靈卷也早已抵清。
現在又說要在自己的底下出售,天工閣內出售的皆是首飾步搖,可從未出過其他任何東西。
也隻當他是賣一些靈丹,以至於東西遞上來後連看都未看,那也是愈發的不高興。
許是因為不高興,她並未注意到布袋內的異樣,隻伸手將其瞥到了邊上。
她看著林清的目光也不再同先前那般輕柔,反而是帶上了些許不屑,片刻後道:“先生怕是尋錯地方了吧,天工閣內可不負責出售靈丹,先生何不尋去藥鋪做交易。”
“靈丹?”林清多少能聽出她話音中的不屑,想也知道這是不高興了。
也是,畢竟貿然出聲想在人家的閣內出售自己的東西,確實是會不高興。
隻是他何時說過是靈丹了。
待片刻後,他才笑著出了聲,道:“仙子想岔了,裏邊兒的不是靈丹,仙子瞧了便知。”
“不是?”巧奪天工聽聞此話眉宇微微一擰,低眸看向了擺在案桌上的布袋。
這袋子極為普通,不過隻繡了幾朵海棠花,到是與林清衣衫上的海棠有些像。
她細瞧了瞧,終於是發現了異樣,袋中的東西竟是與一月前從林清儲物袋中那顆泣珠相同。
莫非!
滿是詫異之下,她動手解開了布袋,就見幾顆雪色圓潤宛若玉石的珠子掉了出來,劈裏啪啦在這閣內顯得格外清晰。
竟真是泣珠!
她儼然是沒有想到,布袋中的竟真是泣珠,且成色潤度完全不差先前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