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前頭突然出現的三人腳下一頓轉了方向, 並不打算同他們有所牽連。
隻是也才轉了方向便注意到燒刀傲的氣息湧來,當即便知這人是追著自己來了。
意識到這兒,他側眸瞥了一眼背上還算有點氣息的醫仙, 隨手將其丟在了地上,最後化為一道青煙離去。
他想,先前呂利安曾說入迷途林的任務是尋找什麼人, 想必是對提供者極其重要的人。
而到現在為止他也就隻瞧見了個落單的醫仙, 想必醫仙應當就是這三人所尋之人了。
若可以,他自然是能將醫仙送出去,截胡了他們的任務。
但眼下燒刀傲追來,再帶著個拖後腿的,怕是難逃元嬰之手。
如此思量之下,他也隻能棄了醫仙獨自逃離。
至於連著尋了兩日的宋一倫等人也注意到了前頭的動靜,隻見一道青煙消失在原地, 同時還有個人倒在樹邊上。
倒在哪兒不知是死是活,沒個動靜。
幾人見狀互看了一眼,隨即上前查看, 見是一名身著麻衣的白發老者,七竅流血慘不忍睹。
呂利安伸手探了探他的氣息,回眸道:“還活著。”
“是方才那人傷的嗎?”嚴天良聽聞想到方才離去的人,眉間微微一擰。
他這話才落, 就見醫仙有了些許動靜, 但也隻低喃了一番卻又沒了聲響,儼然傷的很重。
邊上的宋一倫見狀, 道:“我們的任務還未尋到,這人怕也是活不成了,別管他。”話音中還帶著一抹不耐煩。
這兩日隻要一想到林清的事他便惱怒不已, 隻想趕快找到任務所說的人離開。
呂利安聽出了他的不耐煩,自然也是清楚他是怎麼了,眉間一皺瞥了他一眼。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眼下他們還在迷途林內,自然是以任務要緊,其他人的死活都與他們無關。
意識到這,他起了身打算離開。
可餘光卻是瞥見了醫仙腰上的腰牌,但因著翻了麵以至於瞧不見上頭的字。
他伸手下意識給翻了過來,就見上頭寫著‘醫仙長語’四字。
瞧著這四字他竟是愣了神,猛然抬頭再次看向了此人,眼底帶上了些許詫異。
嚴天良注意到了他的動靜,疑惑地道:“怎麼了?”話落接過了木牌,瞧著。
也正是這一眼,眼底的疑惑猛然散去化為了詫異,他側眸看向了呂利安,道:“是他!”
“看來是了,任務要尋的人。”呂利安點了點頭,儼然是沒有想到,尋了兩日的人竟然在此處見到了。
就在昨日,他甚至猜想過醫仙是不是已經死了,畢竟也隻是一個凡人罷了。
迷途林就是連修士都難以活著出去,更何況醫仙不過就是個凡人。
可現在卻是讓他們給遇上了,就是傷的不清,定然是同方才離去的人有關係。
隻是那人逃的太快,根本就沒有瞧清是何人,甚至連身形都瞧不出來。
不過無論那人是誰都與他們無關,隻要醫仙還活著就行。
意識到這兒,他取了顆丹藥喂到了醫仙的口中,隨即又穩下了他的心神,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在這時,他注意到一股強勁的氣息,此時正朝著他們襲來。
知曉是有什麼厲害的人物過來,他快速提起醫仙,道:“有人來了,離開。”話落直接離開了原地。
宋一倫與嚴天良自然也注意到了,隨同一塊兒離開。
待燒刀傲尋來時,隻餘下了一片寂靜。
“該死!”他看著空蕩的密林,眼底的怒意愈發的深。
如此惱怒之下,他一拳落在了一側的樹幹上,不過頃刻間整棵樹便被擊成碎屑,宛若清雨般落了一地。
林清借了土遁早已逃之夭夭,此時已出現在了迷途林外,明亮的日光拂散了他身上的寒意,紅衣似血,謫仙俊美。
他側眸瞥了一眼密林,什麼也沒說,乘風回了輕雲山。
才入境內他就去了蓮池邊,快速將衣裳全數褪下,一把火將其燒了。
而他也隨之入了水中,拂散了身上的氣息。
他雖然離開了迷途林,但屬於他的氣息定然還殘留在林內,燒刀傲一旦回過神來必然會尋到輕雲山。
若真要尋來,不僅那把斷劍會被奪走,就連自己都難保。
清冷的池水帶著靈氣緩緩而來,使得他不由得閉上了眼,感受著靈氣洗滌,很是舒適。
白之如此時就在池底,手裏邊兒還攥著兩顆珠子,溫潤宛若冷玉,晶瑩剔透。
他瞧著手上的珠子微微皺起了眉,思慮著哪一顆好。
可這還未想出個什麼來卻注意到池邊傳來了一番動靜,屬於林清的氣息也隨之湧來。
他快速回過了頭,就見一道身影入了水,青絲纏繞著海棠花在水中緩緩飄動,輕柔不已。
阿清!
瞧著這離去幾日突然回來的人,他歡喜地輕喚了一聲,同時還丟了手中的珠子,快速遊了上去。
嘩啦——
清淺的水聲緩緩而來,他已經浮出了水麵,一眼便瞧見了閉眸淺眠的人,謫仙般的容顏在晨光下泛著漂亮的光暈,俊美非常。
許是為了洗滌身上的氣息,衣裳半身未穿,白皙如雪的身子在水下若隱若現。
他看著這一幕,漂亮的鳳眸裏邊兒好似帶上了光,歡喜的嘴角都仰了起來,片刻後才遊了過去。
見染了水漬的頸項上還帶了些許紅痕,雖然經過了兩日有了消散的模樣,可卻仍是瞧的清楚。
這也使得他愈發的歡喜,伸手便撫了上去。
但又怕會惹林清生氣,指尖在即將觸碰到的刹那收了起來,抬眸細瞧了瞧。
注意到林清並未有所動靜,他又試探著伸出指尖輕撫了撫他漂亮的肩頭,好一會兒後又低喚了一聲,“阿清?”邊喚邊靠近了些許,瞧著他俊美的容顏輕眨了眨眼。
睡著了嗎?
他又張望了一番,見林清閉著眼一副並未要醒來的模樣,知曉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如此之下,他低低地笑了笑,這才挨著倚在了他的身上,漂亮的尾鰭也隨之卷上了他的雙足,細細嘶磨著。
“阿清,阿清。”他低低地喚著,瞧著他漂亮的頸項下意識低下了頭,舌尖輕探著細細舔允。
本就濕潤的頸項,隨著他的一番舔舐還帶上了一抹紅暈,暖香飄散,醉人心弦。
如此之下,他稍稍起了些身,目光落在了林清的身前,那兒更是漂亮,紅潤宛若雪地裏盛開的血梅,驚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