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兒,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撫了撫,隨後才低眸咬了上去。
“想我殺了你?”
隻是這還未觸碰,耳邊就傳來了林清略微清冷的話音,裏頭還帶著一抹倦意,想來是真的累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得身子一顫,儼然是沒有想到睡著的人怎麼就醒了,以至於僵硬著身子在那兒也沒個動靜。
眼前的紅暈在水中愈發的漂亮,無一不是在、誘、人心魂。
可他卻是半分也不敢,待片刻後才輕眨著眼抬起了頭,見林清冷眸瞧著自己,嘴角微微一瞥嬌柔的往他的頸窩處擠。
尾鰭也不敢再這麼纏著,隻小心翼翼地輕撫著,好半天後才低低地喚著,“阿清。”邊喚還邊嘶磨著他的頸項,很是親昵。
“方才想做什麼?”林清見他嬌滴滴的往自己的懷中倚,哪裏有方才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
若不是知曉這條魚色,不然他都要被他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騙了。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睡,不過就是閉眸歇息罷了。
這人來他也是清楚,因著身子疲憊也就不想去理會,誰曾想自己不理會這人到是得寸進尺了。
他又瞥了一眼白之如,不再出聲。
白之如聽著詢問乖乖地搖了搖頭,雙手也隨之摟上了他的頸項,美眸微微一顫裏頭染上了些許紅暈,清淚也隨之溢了出來,滿是委屈。
“你還委屈上了?”林清見他滿臉的委屈真是哭笑不得,不過說了他兩句就委屈了,還哭。
傳聞鮫人生性高傲,輕易不會落淚。
自己這條難道是因為常年養在池子裏,養歪了嗎?
他瞧著這人撇著嘴委屈的落淚,笑著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頜瞧著,就好似要從他身上瞧出些什麼來一般。
“唔——”
白之如被這麼捏著下頜也沒敢出聲,隻乖乖地抬起了頭,纖細白皙的頸項映入眼簾,在晨光下泛著漂亮的光暈。
“恩?”林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頸項上的光暈,低眸瞧了瞧,見波光粼粼的光暈緩緩流淌著。
他伸手撫了上去,耳邊同時傳來了一聲低喃,指尖下的喉結更是隨之上下浮動了片刻,很是曖昧。
“鱗片嗎?”他瞧著眼前的光暈低應著出了聲,指腹嘶磨感受著鱗片傳來的酥麻,擾的人心尖微顫。
他知道白之如的身上有鱗片,但不知道原來脖子上也有,隻是完全透明,以至於讓人根本瞧不出來。
細細輕撫了片刻他想到了儲物袋中的那兩枚鱗片,若是沒有那兩枚自己怕是已經死在迷途林了。
他下意識低笑了一番,收了手也不再去鬧他,低眸靠在了他的肩頭。
許是真的累了亦或者是白之如身上的淡香太過舒心,他竟是生出了些許倦意,閉眸睡下了。
“阿清?”白之如得了自由後便注意到肩頭一沉,側眸見林清倚在自己的肩頸邊上,淺淺的暖意緩緩而來拂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原以為林清會罵他,就如同先前那樣。
可是並沒有,反而是有些疲憊的靠在他的肩頭,疑惑地輕眨了眨眼。
他又喚了幾聲,見林清並未回他,這才輕笑著摟上了他的背脊,瞧著那漂亮的肩頭低眸咬了上去。
“再胡鬧,把你做成魚幹。”林清自然是清楚這條魚的心思,用著染滿冷意的話音警告出聲。
話音低沉,可卻也同樣醉人心弦,裏邊兒倦意極深。
白之如聽聞,輕啟的薄唇微微一瞥委屈的軟了身子,乖乖地應了一聲,“哦。”這才聳拉著腦袋靠在了林清的肩頭。
他也沒敢再動作,就這麼坐在池子邊上,任由林清將所有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很是乖順。
蓮花池邊很快便陷入了寂靜,海棠花隨風而落,正巧落在了林清的發絲上,隨後又落在了他的肩頭。
漂亮的花瓣染著水漬,襯得他整個人愈發的俊美。
白之如瞧著落到眼前的花瓣輕眨了眨眼,耳邊是林清極淺的呼吸聲,知曉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著手去撿花瓣,撚著放在了手心,細瞧了瞧才又將其放入了水中。
池中早已被海棠花鋪滿,卷著清水拂過兩人的身子,帶著醉人的芳香。
許是對白之如沒有什麼太大的防備,林清這麼睡下後便軟了身子,依偎著靠在他的懷中,難得的沒了平日裏的清冷,輕柔不已。
白之如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依附,可卻仍是不敢有所動作,就怕好不容易睡著的人被自己給吵醒了。
可這麼坐著又覺得很是無趣,美眸微微一顫盯上了林清血色的發帶,上頭還嵌著金絲,很是漂亮。
他先是偷偷瞧了瞧懷中的人,見林清睡得極沉,這才輕啟了口咬上了發帶。
發帶上還染著林清的氣息,如此嘶磨之下就好似口中的不是發帶而是林清一般,讓他很是歡喜。
而這番嘶磨啃咬下,血色發帶被扯下,漂亮的穗子纏著發帶直接落在了池子裏邊兒,至於另一頭還被他咬著。
青絲也隨著發帶散落,宛若雲海瀑布般落於腰間,掩去了他白皙的背脊。
白之如叼著發帶楞在原地,儼然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鬧怎麼還給扯下來了。
好一會兒後他才清醒了過來,快速低眸看向了林清,就怕自己這麼一鬧把林清給鬧醒了。
但好在,林清並未醒而是睡得深沉,青絲散落襯得他整個人愈發謫仙。
這一幕,白之如給看癡了,美眸輕輕一顫低身靠近了些,直到唇貼上了林清的耳畔,這才低喚道:“阿清?”
林清睡得極沉,並未聽到他的一聲輕喚,也就更不知道這人胡鬧做的事。
“阿清?”白之如見林清沒有醒,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他的耳垂。
一開始還隻是試探,幾回之下才大了膽子,含著他的耳垂便往口中嘶磨,愣是給咬出了許多細碎的牙印。
待好一會兒後,他才纏著林清的身子靠在了池子邊上,漂亮的尾鰭卷著他的雙足不斷嘶磨著。
而他的吻也全數落在了林清的身前,在上頭留著屬於他的氣息,尤其是頸項上已然淡下去的痕跡。
如此嘶磨之下,痕跡非但未散反而還愈發的紅潤,好似隨時都會滴血一般。
隻是當他吻上林清的指尖時,所有的情意卻都在此時散去,漂亮的瞳孔猛然一縮,心尖更是抑製不住地疼了起來。
就見,右手掌心布滿許多的傷痕,紅潤發紫,觸目驚心。
他瞧著那兒下意識靠近了些,也正是如此,傷痕瞧的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