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輩的叔叔,父輩的叔叔,父輩的叔叔
這幾個字在晁忱的腦子裏無限循環著,好似在刻意地提醒他,老牛吃嫩草!!!
操——
好氣。
晁忱瞥了眼佟盞,那小孩兒坐在炕邊上,笑得沒心沒肺的。
“小盞兒,很得意?”
“噗哈哈哈。”
佟盞摸了摸眼角的淚水,笑得更歡樂了,“確實得意!總算嘴上贏了你一回!”
“嘴上?”
晁忱驀地眯起眼睛,盯著佟盞的嘴唇。
竟是淺粉色的,開開合合好似春天裏盛開的桃花。
“向來都是你嘴巴不饒人,真真是叫人氣惱的不行,這回贏你可算是解了以前的氣。”
“”
小孩兒說的是這件事情啊!!
晁忱‘啊’了一聲,腦子裏依舊浮想聯翩。
父輩又如何?年紀大的會疼人!
老牛又如何?他心老身不老!
等他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定要讓這小孩見識見識,什麼叫寶刀未老!?
“阿嚏,阿嚏,阿嚏——”
“”還是先解決目前感冒的問題吧!!
晁忱怏怏地瞧著佟盞,“小盞盞,能不能煮點兒生薑水?”
“生薑?那是何物?”
“就是土裏長出來奇形怪狀的疙瘩塊兒,味道有些辛辣,薑黃色的。”
佟盞搖了搖頭,表示沒見過。
“那就幫我煮點兒蔥水,蔥你總該知道吧?”
“蔥又是何物?”
晁忱徹底驚呆了。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蔥和薑,那豈不是要失去很多嚐試美味的機會?
突聞噩耗,有些沮喪。
從部隊裏畢業出來,他就跟著那群公子哥兒過著‘吃喝玩樂’的生活,瀟灑肆意、揮霍人生。現在雖不至於完全不能吃苦,可那三年的紈絝日子著實讓他的嘴巴養刁了些。
“那就整點兒熱水吧!”
“昨天還剩些雞湯沒喝完,要不我熱一熱端給你喝?”
“甚好!甚好!!”
喝了熱乎乎的雞湯,又發了些汗出來,晁忱的感冒變得更嚴重了。
臉色慘白,上吐下瀉。
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同時,佟盞不僅急壞了也嚇壞了,匆匆地跑出去將林大夫連拖帶拽的‘請’了回來。
“病了還敢喝雞湯?你這是嫌命太長了?”
“我這不是身體虛弱,可不得好好地補補。”
林大夫將診箱收拾好,冷笑一聲,“有句話叫虛不受補!”
“”晁忱一臉怔愣。
臥/槽!這大夫果然還記著昨日的仇,找著機會就諷刺他!!
佟盞看不出這兩人之間暗潮洶湧,隻顧著擔心晁忱的病情,隻見他一臉緊張地問道,“林大夫,晁大哥的病情如何?”
“”
林大夫瞅了眼晁忱,又瞅了眼佟盞,心裏有些憤憤,“死不了!”
“林大夫不寫藥方嗎?”佟盞呆了呆,有些惴惴不安。
轉念一想,便明白林大夫為何突然置氣。
看來這次是他們將人得罪狠了,改天必須得親自上門好好地致歉。
“寫什麼藥房?那藥熬給他喝也是浪費,不如順其自然多泄個幾次,將體內的毒素排個幹淨。”
“”
晁忱與佟盞默默地對視一眼,這赤腳大夫的脾性可真大,無證上崗還敢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