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頓好的,一拉回到解放前。
“哎——”晁忱歎著氣,手捧寡淡的白粥,滿臉菜色。
“晁大哥放心,我擱了點兒鹽在裏頭。”
晁忱愣了愣又忽而樂了,“你不怕那瘋婆子鬧你啦?”
“不怕!”
“嘿喲喂!也不知道是誰昨晚被那瘋婆子嚇得不敢往湯裏擱鹽,這會兒居然敢大言不慚起來?”
晁忱往裏屋那頭努了努嘴,繼續笑嘻嘻道,“你就不怕那瘋婆子突然跑出來撓你一臉血?”
“!!!”
佟盞驚了一下。
猛地扭頭看向裏屋那邊,見吳桂香並沒有出來,這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你這人!!昨兒晚上我就該解了繩子讓她撓你一臉血!!”
“嘿——小盞盞還挺凶啊!帶勁兒!!我喜歡!!”
“你!我這就去解了她的繩子!!”
佟盞氣惱得不行,一句話就讓他的心情上上又下下的。
因為‘凶’,怕自己遭到嫌棄,又因為‘喜歡’,滿心歡喜與羞澀。
輕浮!!放蕩!!
“別別別!小盞盞我錯了!這會兒你將她放出來,我可真的打不過!”
晁忱將人拽了回來,又是道歉又是裝可憐,徹底沒了‘海市太子爺’的架子,“就算你真的氣不過想放她出了撓我,至少也得等我不鬧肚子了,行啵?”
“我知道小盞盞最會心疼人了,今日放我一條生路,明日我就再宰隻雞紅燒慶祝!!”
“噗嗤——”
佟盞沒忍住笑了,瞥了眼裏屋方向,“你都這樣了還惦記著那幾隻雞呢?難道就真不怕她事後拿刀找你拚命?”
“小盞盞還是太嫩了!”
晁忱一口氣將白粥喝下,摸了摸嘴繼續道,“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那個瘋婆子心裏還妄想著當官家老太太,她就不能給她兒子惹出壞名聲,否則她兒子永遠抬不起頭做人,還會有人在背後嚼舌根、戳脊梁骨!”
“自古讀書人最在意的就是名聲,果不其然那瘋婆子也特別在意他兒子的名聲,我就稍微那麼嚇唬嚇唬她就不敢傻眼了。”
“”
一時間,佟盞啞口無言。
見晁忱眯著眼睛滿臉愉悅,心裏更加不知是個什麼滋味,過了好半晌他才張了張嘴道,“你這個辦法挺損的!”
“瞧你那一臉的為難勁兒,其實想說我這個辦法挺下作的吧!”
晁忱見佟盞愣住了,心情就更加愉悅了,“小盞盞的道行還是太淺啦!我承認這個辦法挺下作的,利用了母親對兒子的那份心意,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抵消那個瘋婆子作踐晁家大郎。”
“晁大哥是在替晁大郎報仇嗎?”
“或許吧!”晁忱怔了怔。
從他穿越過來就確定晁家大郎已經不存在了,可吳桂香幾次三番栽在他的手裏,心裏驀地湧起的那股子快意卻又是真實鮮明的。
細思極恐,有點兒滲人。
晁忱趕緊掐了把大腿,刺痛感讓他頓時清明了許多。
興許是日積月累的磋磨讓晁家大郎恨極了吳桂香,這才使得那股子恨意深深地刻進了骨子裏。
好可憐的晁家大郎!!好慘一男的!!
放心地永遠安息吧!!我會替你活下去,創造屬於你我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