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麼說了，劉正麟也不好再堅持。
等劉正麟推著餐車離開後，佟嘉年說道：“淩小姐，不如我們現在來談談雞蛋的生意不！”
“好啊！”淩菲點了點頭，然後便看著她。
半晌沒等到下文，佟嘉年不得不開口：“淩小姐，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家到底有多少雞蛋，又打算以什麼樣的價格賣給我吧！”
淩菲想了想，說道：“100一個，一天100個。”
這下，輪到佟嘉年半晌不出聲了。
是開價太高了嗎？
應該不會吧！
他們這一桌菜，也沒看出有多麼精貴，隨隨便便就上萬了，不至於嫌100塊一個的雞蛋太貴啊！
“淩小姐……”靜默了許久，佟嘉年才說道，“你知道我們‘春芳歇’在全國各地有多少家店嗎？”
淩菲無語，她怎麼會知道。
佟嘉年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顧自接著說：“我們‘春芳歇’在全國共有35個，你一天給我們提供100個雞蛋，相當於一個店分不到3個。若真是千金難求，那也是個噱頭。結果你給我100快錢一個，你打算讓我怎麼賣？我們‘春芳歇’的食材都是統一管理，沒有任何一種食材，隻供一個店的道理。”
這個淩菲還真沒想過。
“要麼呢，你一天給我們提供100個雞蛋，你開3000塊一個。當然，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能再將雞蛋賣給其他任何人，我這裏必須是獨一份的。”
3000塊一個的雞蛋？淩菲震驚到失聲。
一直觀察淩菲表情的佟嘉年，知道她聽明白了，繼續說道：“淩小姐若是覺得這個反感不可行的話，我這裏還有一個提議。”
淩菲終於從“3000塊一個雞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你說。”
佟嘉年說道：“我相信淩小姐家裏除了雞蛋，應該還有其他好東西，比如野山菌，如果你能大量提供的話，你有多少我們收多少，價格的話……好比雞蛋，就按照你開出來的價格，100塊一個，但你一天至少得給我們提供3000個。從而全麵提升我們‘春芳歇’的食材品質。”
“我去哪給你湊3000個雞蛋？”淩菲覺得這生意談不下去了。
佟嘉年的笑容依然是彬彬有禮的：“我相信淩小姐一定有辦法的，既能夠保證數量，又能夠保正品品質。當然，如果淩小姐是按照這個價格賣給我們的話，也就不要求我們是獨一份了。淩小姐要是願意，自己零售，或者另尋其他合作方，也是可以的。”
對於淩菲還會不會另找合作方的問題，佟嘉年胸有成竹。一天3000個雞蛋，這個數量已經不少了。按照淩菲最開始說的，一天隻供100個，恐怕要供他們3000個已經很吃力了，哪裏還有雞蛋賣給別人？
這樣算下來，他們依然是獨一份的。
生意人嘛，個個都是人精，他們不將你吃得渣都不剩，已經算是有點良心了，哪裏有他們吃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