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被她一雙清冷孤絕的眼神,看的心裏有點發怵,竟然有些失神,待反應過來,立刻答道:“回小姐,三小姐現在的症狀,初期口吐白沫,渾身發抖,現在已經昏迷,我已用皂水讓三小姐將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卻是隻有湯汁......”

頊妍衣沉默,劉紫嬌此刻更是看到氣不打一處來,正要作勢上前,被頊承煌攔下。

看到父親眼裏滿是擔憂,頊妍衣笑了笑,無聲安.撫。

她仿佛抓到一些事情的脈絡卻又不甚清晰,於是她轉身,對劉紫嬌道:“三姨娘,我知道您和清若恨極了我,可是我並沒有要害她的理由,不管你們當不當我是家人,但是我卻還是當她是我的妹妹。”她轉身看著低頭顫抖不止的春桃,平淡道:“春桃,我問你,那盞參湯蜜兒交給你之後,是否再交給他人之手?”

劉紫嬌打斷道:“怎麼,難不成你還以為是有人汙蔑你不成?”

頊妍衣笑道:“我說過,我沒有加害清若的理由,而我不允許任何人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何況方才我聽著清若這中毒的情況實有蹊蹺,更加不能掉以輕心,中了他人的奸計,如果最後確定是我所為,我甘願領罰......”

劉紫嬌心下考量片刻,起初,女兒中了毒,她本不相信,以為是不是女兒想起了什麼其他的法子來對付對方,而當知道參湯是從頊妍衣處所得,女兒確實中了毒,而且很是慘烈,她看著心疼不已嗎,便哪裏顧得了其他,更加發了瘋地認為是對方所為,一心想要以此絆倒柳如華母女,可是方才聽到頊妍衣所說,她冷靜下來,覺得竟然有一些道理,雖然心中不甘,卻也想知道這幕後究竟還有什麼人,竟然會出如此黑手,置她女兒於死地。

劉紫嬌冷哼,“好,我便要看看你還能使出什麼花招。”

頊妍衣不再看她,轉身看向春桃,神情嚴肅,隻見春桃低著頭,不敢看她,雙肩顫抖,“回二小姐,春桃......春桃所說.....都是真的,絕無半個字是假的......奴婢不敢撒謊。”

頊妍衣俯身,一雙眼竟然有一絲歐陽勰的冷絕,看的春桃冷汗淋漓。

“那你為何如此害怕?難不成是做賊心虛?”

蜜兒突然說道:“想當初我家小姐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將仇報嗎,你可真是一個重情守義的好奴才,虧我昨天還好心幫你,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等著我們!”

一席問話,再加上春桃的表現,劉紫嬌也直直盯著春桃,眼裏滿是狐疑。

“你不是說你最近體力不支,如今看來除了被嚇的害怕敗露,我看你現在這個氣色還是蠻好的嗎,你不是說你妹妹秋萍被三小姐打的半死,已經不能起床,難不成是你自己想要替你妹妹報仇,才給三小姐下毒,然後趁機陷害我加小姐?”蜜兒義憤填膺地看著春桃,眼裏噴薄的怒火,幾乎快要把春桃就此燒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