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不久前,玉紅蓮在一早打探出來了歐陽勰的路線,在他麵前暈倒,手指是自己一早割破的,他剛剛靠近自己,她便整個人貼了上去,一雙沾著血的手不經意地揉進了他受傷的肩膀上,她裝作繼續無助的樣子,雖然歐陽勰極度向後退去,她仍然看到自己的血一點一點地滲了進去......
而這兩個人恰巧看起來曖.昧的畫麵,剛好被路過坐在轎子裏的嶽清靈看到,這便是那次她去到頊妍衣的落雨閣裏,歎惋玉紅蓮的變化卻沒有宣之於口的那天......
玉紅蓮對此一無所知,當然,她現在似乎對這些也根本已經毫不在意了,她的內心隻有滿滿的欲..望和恨意。
對頊妍衣,若不是因為以她的名義,她怎會去赴約,見到了眼前讓她避之不及的阿士瓦,就算他幫助自己得到了眼前的一切,那又怎樣?
對歐陽勰,他的優秀讓她暗生情愫,可是他從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看過自己,心裏眼裏都是頊妍衣,可是即便如此,她仍然越陷越深,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如果世上有一種蠱,也許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深深的淪陷了,無法自拔......
這種蠱她一直聽阿士瓦說有怎樣的威力,很是厲害,當婚期的頭一天,她還是害怕,她忍不住去見他,當他飛奔向自己,將自己抱進懷裏的那一刻,她還是震驚不已,半信半疑,總覺得這一切好像是在做夢。
可是眼前這個一直在自己夢裏的人,真真實實地在眼前,那眼神並不像騙人的。她徹底相信了......
縱使在此之前,他和頊妍衣情意深厚,你儂我儂,相愛纏綿不休,那又如何,一個小小的蠱,便讓他輕易來到自己的身邊,雖然這一切來得有些不真實......
而阿士瓦似乎也在同時邁出了,在上官豪離開北溟以後的第一步......
尋.釁茲.擾北溟周邊,與上官豪裏應外合,他才能順利的進入北溟腹地的京都,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況他阿士瓦和他的父親不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麵,對方在明,他一直在案,如今他可以在這裏大展拳腳,又有了玉紅蓮這個“幫手”,而且......對方還是如此和自己有淵源的大美人兒......
阿士瓦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看著玉紅蓮,道:“你們北溟人的感情真是脆弱,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聽說,你和那個頊妍衣可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如今為了一個男人......嘖嘖嘖,你們北溟的女人真是狠起來恐怕連男人都比不上......”
玉紅蓮麵色微沉,無所謂地笑了笑,“你不是我,你沒有資格來對我的選擇和我經曆過的評頭論足,你還不配......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阿士瓦道:“我當初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並不像表麵那樣純良,你夠狠,夠陰,這一點很對我的味,嘿嘿,不然我怎麼會如此耗盡心神地來幫你呢......你說是不是?”一邊說一邊將手悄悄遞了過去,剛碰到玉紅蓮的手,對方嫌惡的拍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