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道:“那便多謝頊姑娘了!”
頊妍衣叫人去取來梅子,那羅永仍然四處張望,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著急,不一會兒,派去的人回來,手裏拿著一個紙包,頊妍衣交給羅永,
“多謝頊姑娘,那麼......奴才就先退下了。”
羅永伸手接過紙包,也不敢抬頭,一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來,胳膊露出來,有不少刮傷,似乎並不是近些日子的,頊妍衣不經意地看了一眼。
羅永臨走時又回了幾次頭,看向門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頊妍衣也跟著向前走,兩個人的方向一致,途中都要經過後院。
正巧看到天麗幾個人正在放紙鳶,頊妍衣大感意外,而走在前麵的羅永似乎也被空中的紙鳶吸引,停了下來,抬頭看向天空。
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終於抬起頭,他臉上的斑點也更加明顯,五官很是平平,不過一雙眼睛此刻很是專注,他似乎看的入神,竟然忘記了自己四周人的身份。
頊妍衣似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哀傷,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奴才,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的深情,手裏拿著梅子,一動不動,停駐在那裏,讓人不忍打擾......
放了很久,天麗覺得脖子有點酸痛,感覺沒有之前玩的灑脫和暢意,她有一點不耐,其實之前當穆爾丹提議要放紙鳶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有些乏了,但是聽到後還是打起了精神,她覺得眼前這個平日裏看著有點囂張討厭的厥越美男子居然主動提起這樣的活動,十分難得,作為北溟公主自然要賞臉奉陪,可是下一刻,那廝竟然還邀請了鄧坤一起參與,讓她詫異又鬱悶......
最重要的是......天麗看向穆爾丹和鄧坤兩人,那兩個人她都懷疑被邀請放紙鳶的自己是不是多餘的,這兩個人在這一個時辰裏,簡直是......如膠似漆啊......
那眼神專注的,要不是兩個人都是明顯的大男人,她都懷疑穆爾丹是不是看上了鄧坤,時不時地上前相觸,一碰就“深情款款”,一個時辰裏,幾乎大半個時辰,兩個人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彼此,反倒讓她自己成了最多餘的那一個......
再看一眼那兩人,他們還是不為所動,上官天麗抬頭仰望天空,覺得紙鳶也不可愛不好玩了,這湛藍的天空也變得晦澀不堪了,眼前的穆爾丹還用一張人神共憤的笑臉看著身邊的另一個男人,那笑容也變得十分的不順眼......
她把線直接遞給穆爾丹,他竟接了,也沒有看她,不知道為啥,這讓天麗心裏有點不爽,叉著腰杏目圓瞪,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背過身去。
這時,天麗看到站在廊柱下的頊妍衣,正一臉笑意地看著這邊,天麗跑了過去,
“妍衣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剛去送了參湯,你們這是......”
天麗回頭,無奈地看著穆爾丹和鄧坤兩個人,還在僵持著,歎道:“誰知道怎麼回事,可能他們兩個人相見恨晚了,好好的放紙鳶變成了這樣,哼......”
天麗的表情很是無辜,眼睛有意無意地瞥向那邊。
頊妍衣笑了笑,”哎呀,我是不是幻聽了,怎麼感覺有紙鳶可放某個人卻還是有些失望呢,也不知道是沒有盡興還是因為多了別人的打擾......是不是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天麗無辜地看著頊妍衣,道:“妍衣姐姐怎麼還取笑起我了呢?你也是和某些人一樣,變得可惡......”
頊妍衣笑道:“咦,公主怎麼這麼說呢,我都沒說是誰,難道公主果真是因為某個人而失了雅興?難道我......歪打正著地和公主想要說的那某個人是一個人?哎呀呀,那這個人豈不是太沒用風度,而且還太過大膽?公主豈能饒過?”
“哎呀,妍衣姐姐,你......你討厭!”天麗臉紅一片,轉身向身後白了一眼,卻看到身後兩個人突然摔倒在地。
她急忙跑了過去,頊妍衣也跟過去。
穆爾丹和鄧坤臉色蒼白,隻是鄧坤的更加嚴重一些,他捂著心口,攤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