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顏又困又乏,沉沉睡去,鳳亦詔盯著她的容顏,心頭百感交集。
耳邊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在漆黑的夜晚格外清晰,鳳亦詔眸子一縮。
再抬眸,他的緊繃的神經鬆下,盯著眼前一眾人。
銀輝跪地,“主子,屬下來遲,贖罪。”
鳳亦詔的眼神卻盯著眼前的高壯男子。
一身鑲金邊黑色長袍,外束金腰帶,高大的身軀,撐起一種氣場,無聲襲來,讓人透不過氣。
本是在昀國的人竟然出現在這裏,鳳亦詔眸色微閃,“侄兒見過王叔,她發燒了。”
四周很靜,沒有人敢發出一點的聲音,抬腿,悶哼聲傳來,點點嫣紅灑落,鳳亦詔低低咳嗽起來。
銀輝的手死死握緊垂頭,鳳亦詔抬頭,努力不使自己昏迷過去,“王叔,她發燒了。”
鳳冥大踏步走近,一種駭人的淩冽之氣溢出,壓抑感讓跟頭皮發麻,鳳冥脫下長袍將林夕顏整個人裹住,抱起離開。
這種更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權。
鳳冥的人迅速撤離。
銀輝撲了過去,“主子。”
鳳亦詔擺了擺手,抹了一口鮮血,“本王沒事,帶本王離開。”
銀輝點頭。
鳳亦詔的眸子本能地向鳳冥離開的地方看去,眸子暗暗沉沉,“怕他嗎?不能抗爭嗎?怎麼會?林夕顏,總有一天,護著你的人是我。”
林夕顏跟鳳亦詔找到了,這個消息一出,每個人心思各異。
林鼎輸出一口氣的同時,笑了。
鳳冥正常到京城的時間應該是三天以後,從收到消息到趕回京的時間就用了一天多,林鼎隻能說,妥了,安心了。
林夕雨扯碎了手帕,這樣她都沒死,真是太不甘心了。
林夕顏傷的很重,因為鳳冥拒絕一切人探視,包括林鼎,說這個時候不易打攪林夕顏。
鳳亦詔傷的更重,雙腿斷掉,身上多處重傷,現在都無法行走。
兩個人都去掉了半條命,無法往歪的地方想,更別說是鳳冥親自將她抱回了王府,堵住所有人的嘴,他一句話誰敢說不。
鳳亦詔活著也讓她欣慰,畢竟那樣一個謫仙般的人物,她心儀的對象,死了,她會難過死。
一切都沒完,她不會這樣算了林夕顏的。
“老師,她怎麼樣?”
“燒的厲害,別的地方傷勢不重,問題不大。”
看著依舊昏迷,臉色緋紅的林夕顏,鳳冥恨恨道:“不省心的丫頭!”
他就離開十幾天,她給自己招蜂引蝶不說,還把自己弄的這樣的狼狽。
霍霖想笑,明明嫌棄的口吻,全是寵溺,主子似乎真動心了。
聞到林夕顏出事,不僅僅是怕身體的毒毒發吧!瘋狂往回趕,更多的是一種緊張擔憂。
林鼎一直沒見到人,想表達一下慈父對女兒的牽掛之情,鳳冥也沒給他這個機會,隻能把林府能用上的藥材跟補品全部拿來攝政王府。
不要白不要,這是霍霖的想法,把用的上的給林夕顏用上,用不上的給屬下喝,也算是林尚書對他們這些下人的體恤了。
不過林鼎感覺自己這個攝政王嶽父的頭銜是保住了,老夫人更是每天在祠堂燒香念佛。